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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他越发不想见到苏清霜。
他是全天下最尊贵的男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可以得到。
她们天生就该将真心奉献给他。
所以苏清霜的真心也没什么稀奇。
彼时苏清霜心灰意冷，那些不如北风有力量的诺言她更不想再提及，没意思得很。
两人之间渐行渐远，直到后来，李如渊做得越来越过分。
这次秋狩，她知道会发生什么，却根本不想管。
她不要了李如渊的命，已经算她人之初，性本善了。
至于遇刺？
他不是真命天子吗？
想必这一世没了她，旁人也会去救，不关她的事。
这两日萧寂雪给她脸色瞧，没进过卧房，都是在书房休息。
苏清霜落得清净。
她知道他在闹什么，也知道自己不争气的动心了。
可这一切和前世用命换来的经验比，都不值一提。
她能管住自己的心。
就算管不住，不开始，就能少受点伤。
男人，开始时都是美好的，风花雪月，海誓山盟，恨不得将天上的月亮都摘给你。
让你有一种自己很特别的错觉。
待到变心时，他比谁都绝情。
手中的绣样被人拽走，苏清霜回过神来。
“想什么呢？这么认真？”
午后阳光温暖，程幽琴这阵子总是来找她解闷。
见她心不在焉，出手打断。
程幽琴看着绣样摇了摇头：“你还是别绣了，心意领了就是。”
苏清霜抿唇：“那怎么成？这是我小侄子的东西，我必须亲手给他做。”
程幽琴躲开她的手：“你别做了，你小侄子就能感激你。”
苏清霜自知绣活儿拿不出手，只能叹了口气作罢。
她以手撑腮冥思苦想：“那我总得给他准备些东西吧...”
她眼睛一亮：“不若送他十家铺子，让他从出生开始就有自己的产业如何？”
程幽琴噗嗤一声笑出来：“不得了，这大伯母可是太大方了，不若让他认你做干娘吧？我看你对那两个儿子也很好。”
旁边玩儿的汤圆听见她们的闲聊跑过来抗议：“婶娘说什么呢？娘亲有我和哥哥就够了。”
程幽琴笑着捏了捏他的脸，不以为意。
苏清霜趁机试探：“那若让你在爹爹和娘亲之间选，你选谁？”
汤圆不明白：“为什么要选，你们不是都在吗？”
“是啊，娘亲是说假如...假如有一日你和哥哥要选择和我们两个谁生活，你会选谁啊？”
汤圆歪着脑袋，小脸皱作一团，显然给他难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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