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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小声喊他，“你女朋友挺漂亮的。”
两人回到车里的时候，关关还是有点止不住笑。
刚才男生和吴明的表情都十分精彩，她几乎要忍不住掏出手机来拍照了。
吴明正低头摆弄安全带，关关拉拉他袖口，调笑道：“老师，你怎么不跟他多聊几句？”
“聊什么？”
吴明却没在笑，专注的发动车子，“跟他说其实不是我女朋友？”
这句话将车厢里的温度一下子降低不少，关关挂在嘴角的笑容慢慢僵硬了下来。
“……什么？”
“嗯？”
吴明擡起头来，表情相当严肃。
“有什么问题么？”
关关瞪了眼睛看他，“你突然发什么脾气？”
“我没发脾气，”
吴明转动方向盘，把车开上了路，“就是在阐述事实。”
“所以，这是我的错吗？”
关关几乎已经摆好架势要吵一架了，然而吴明却没接话，只是专注的开着车。
道路两旁的路灯已经全部亮了起来，门市店面的招牌上霓虹闪烁，两个人好久都没有开口说话。
大概是也觉得气氛太过尴尬，吴明擡手打开了音响，一首老歌悠悠扬扬的响了起来。
是《庆祝》。
甜美的女声正在唱：“每盏灯都像许愿的蜡烛，每一天都值得庆祝。”
关关小声抽了抽鼻子。
很是巧合，这首歌刚好是毕业那一天大家将要离开教室前一起合唱的歌，当时班主任方老师在，其他的几位任课老师也都在。
吴明当然也在。
大家又哭又笑的唱完这首歌的时候，几个老师也都湿了眼眶。
他们一个个走上讲台不厌其烦的嘱咐学生们到了大学也不要忘记更努力地学习和生活，一个比一个讲的煽情，可是等轮到了吴明的时候，画风突然猛地一转。
他一脸毫不在乎的站在讲台上，一只手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手在讲台桌上轻轻敲了敲。
“大道理么别的老师也说的差不多了，我就一点要嘱咐你们。”
他擡起手，朝着班里每个人的脸上虚指过去。
“一定要注意保持身材，下次再见面的时候，可别油腻的让我认不出来。”
几个还在擤鼻涕的学生也没忍住笑了出来，当时还在蓄头发所以梳着苹果头的关关坐在角落里，突然觉得吴老师很帅。
车子在关关住处的街口停了下来，吴明把车熄了火，关关也没有急着下车。
沉默了几秒后，还是关关先开了口。
“吴老师，我觉得有些事有必要现在全部拿出来说清楚。”
吴明转过脸来看着他，脸色在昏暗的光线里显得有些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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