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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霍然转头，看着陈官的侧脸，眨巴眨巴眼，想到了另一个字——梦。
梦或许就像是失真的宇宙，所以这里没有声音传来。
无声的梦，漂浮的银蛇。
因梦道长是在用自己的力量，抵抗这毁天灭地的雷劫。
“决胜的时候要到了吗？你觉得，他能不能赢下这局？”
隋意问。
“结局未知。”
陈官摇头。
说话间，周围修士的声音时不时传入他们的耳中。
对于仙门来说，因梦道长成功与否至关重要，因为这不止是个人的成败，还关乎到长达数万年的有情与无情道之争。
虽说因梦道长的无情道似乎与旁的无情道并不一样，除了皇帝，从未听说他杀过谁，可有老祖认证，他修的就是无情道。
“无情道也能飞升吗？”
“无情证道啊……”
“可说到底，还是有情道更胜一筹吧？当年的扶摇仙子，多么的快意恩仇……”
聊着聊着，大家又忽然想到，扶摇仙子的女儿就在这里呢。
飞舟的伙计们和船上的老百姓，则对什么有情与无情之争，不甚在意。
他们不懂什么修仙，不懂什么与天争寿，只知道眼前的一切都很迷幻。
于心惊胆战之中，得见能回味一生的盛京。
小柿子扒在栏杆边，努力地探头看着，而后仰起头，懵懂地问隋意：“仙子姐姐，宇宙是什么？真空又是什么？”
隋意摸摸他的头，“宇宙啊，就是比云梦泽还要大的地方。
至于真空……是一种不用法力，也可以在空中漂浮的状态。”
小柿子瞪大了眼睛，“真的吗？不用法力也能飘起来？那不是就会飞了吗？小柿子也可以？”
隋意笑笑，“当然，只不过到了真空里，也没有气了哦。
空，就是没有的意思。”
小柿子：“没有气？”
隋意又细细跟他解释什么是气，小柿子似懂非懂，最后只明白了一件事——宇宙真的很大，很奇妙。
他忍不住伸手去触碰天空，手伸出去之后，又觉得难为情，赶紧把手藏在背后，偷偷看了眼隋意。
隋意假装没有看到，抬手捞起了婉君。
婉君也要来凑热闹，那聚光的豆豆眼眨也不眨地盯着那无声的幻梦般的一切，“嘎嘎”
叫的声音，都变得轻柔许多。
她似乎被迷住了，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婉君？”
隋意轻声叫她。
“不对。”
陈官忽然出声，“师姐好像在悟道。”
啥？这就悟了？
隋意看看婉君，再看看周围这里三层外三层，还有飞舟附近上上下下飞着的仙子仙君，这么多人还没悟呢，一只鹅先悟了？
难道说，这就是大智若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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