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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书记？”
陈明脑子嗡的一声，手里的文件“啪嗒”
掉回桌上。
张择宽？
这位新上任的纪委书记，平日里笑眯眯看着和气，但谁都知道他手段厉害，绝不是善茬。
他来商务局发火？
为什么？
陈明心头瞬间闪过无数念头，却抓不住重点，只剩下一片冰凉的惊惧。
他不敢怠慢，几乎是立刻从椅子上弹起来，连外套都来不及整理，便急匆匆地往外走，嘴里还连声应着：“快！
快下去看看！”
刚冲到一楼大厅的楼梯口，陈明就看到了那个怒气冲冲的身影。
张择宽背对着他，双手叉腰，正对着空旷的大厅咆哮，那张平日里和煦的笑脸此刻铁青一片，额角青筋突突直跳，像是随时要炸开的火山。
周围几个职员缩在角落里，噤若寒蝉。
陈明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换上一副谦卑的笑容，快步走上前去，声音带着刻意的热情和小心。
“张书记，您怎么来了？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有事您打个电话就行，何必亲自跑一趟……”
话没说完，张择宽猛地转过身，死死盯住陈明，打断了他的话。
“陈明！
你好大的胆子！
电商助农，这么大的项目！
兴庄村那个穷山沟！
你为什么不先跟我通个气？！”
陈明彻底懵了，张书记这是唱的哪一出？
这目前不是都还在调查没确定下来吗？
今天徐欢书记下去也只是为了做调查……
怎么到张择宽这里就成了自己的不是？
他茫然地张了张嘴：“张书记，这……这项目是市局那边……”
“市局那边怎么了？！”
张择宽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上前一步，几乎戳到陈明的鼻子尖，唾沫星子都快喷到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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