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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昼眯眼，舌尖抵向下颌，“……”
真醉得不轻！
他抿唇，冷漠地掰开她的手，举起手机拨了个号，语气冷淡没有起伏，“十分钟，把车开到dayoff东门，我……”
话没说完，手机就被一只不安分的小手夺了一下，低头，正对上程织岁微弯的眼睛。
祁昼突然有些情绪，“没完了是吧？”
程织岁温热的手掌还附在他的手背上，听闻这句话，动作一下子被按了暂停键，缩回指尖儿，抬起眼眸看向他。
“你吼什么？”
她表情绷得紧紧的，已全然没了笑意，巴掌大的小脸微微上扬，眼睛里染着固执和倔强，如果细看，会发现眼眶蒙着一层湿漉漉的水雾，眼尾似揉碎胭脂般的红。
看起来有点莫名委屈。
祁昼心好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下，有点后悔刚才的态度。
默了好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早了，我叫了司机来，先送你回家。”
“你就这么讨厌我！”
程织岁红着眼眶仰着头，卷翘的睫毛湿湿的，仿佛是在孤注一掷的赌什么。
祁昼凝眸看着眼前女孩。
空气好像在这一刻凝结住，两个人谁也没在开口说话。
许久。
“动真格的？”
祁昼眼神微拢，带着些许低哑的沉，穿入耳膜时，穿透力很强。
程织岁鸦睫颤动，突然有些紧张，可开口的话却是模棱两可，“你敢么？”
“你觉得呢？”
祁昼狭长的桃花目里染上晦暗，他低笑了一声，声音滚了滚，被压低，“我还真敢。”
话落，俊脸毫无预兆地压下来，抵在她的额头，一双大掌巧妙的勾在她腰间，收紧了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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