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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空间中央的药田边，冉青玄忽然感到一阵眩晕，连忙扶住旁边的梨树。
腹中胎儿似乎察觉到母亲的不适，不安地踢动起来。
金家父子已经用裹尸袋将林雪儿放置好，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冉青玄叹口气出了空间。
空间外，顾言尘一直在书房听暗卫带回来的消息，一个半小时后他去了趟厨房才回屋。
只不过等推开房门，他就看见冉青玄正对着窗户呆。
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阳光映在那双杏眸里，却不见半分暖意。
“青玄？”
他轻声唤道，指尖刚触到她肩头，就感觉掌下的身子猛地一颤。
冉青玄如梦初醒般抬头，眼底还残留着几分恍惚：“你忙完了...”
她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在雪地上，顾言尘微微蹙眉，单膝跪在她身前捧住她微凉的双手。
“你怎么了？”
他敏锐地察觉到周围散出淡淡的血腥气。
冉青玄靠在他肩上，疲惫地闭上眼：“林雪儿生了，是个女孩...”
顾言尘身体一僵，随即轻叹一声，将她搂得更紧：“你为她接生，就你一个人？”
“嗯。”
冉青玄轻声道。
“是个很漂亮的女娃娃。”
冉青玄突然笑了，笑容里带着几分悲凉。
“金大婶抱着不肯撒手，说很是喜爱。”
“那林雪儿她...”
顾言尘声音紧。
“走了。”
冉青玄愣愣的喝了口热水。
“剖腹取子后，她的生命体征就...油尽灯枯。”
现代医学术语在舌尖转了个弯。
顾言尘突然将人搂进怀里，他感觉到妻子的手在微微抖，明明是个能面不改色给人开膛破肚的医者，此刻却突然脆弱得像风中芦苇。
或许是自己也即将成为母亲，冉青玄无法想象若是计划失败，她，她的孩子，将会面临什么样的结局
顾言尘沉默片刻，忽然弯腰将她打横抱起：“这些事以后再说，你现在需要休息。”
将人着朝床榻走去，顾言尘将人轻轻放下：“二嫂熬了参汤让我端来，你多少喝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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