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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阿沅的脸上丝毫没有流露出半点的错愕惶恐。
反而是看到没有反应的阿沅的萧瑾弛却是一脸的疑惑。
在萧瑾弛愣神之计,阿沅突然抓住沈栖薇的银指环。
指环裂开的缝隙中,掉出一粒青铜种子,遇血即疯长成参天巨树。
树干上浮现出炼器师的遗言:
"怨魄净时,吾女当归。
"
树冠垂下丝绦般的枝条,每一根都缠着具小小的骸骨——整整十万具婴孩尸骸!
"这才是真正的怨魄源头。
"阿沅的指尖抚过树干,所触之处骸骨纷纷睁眼,"当年死的不是将士,是他们的孩子。
"
萧瑾弛的预见宝石突然炸裂,碎片扎入眼眶。
剧痛中他看到终极真相:
炼器师欺骗了历史。
所谓十万亡魂,实则是被瘟疫波及的无辜孩童。
而阿沅,正是第一个染病的孩子。
沈栖薇的翅膀开始崩塌,每一片脱落的羽毛都化作啼哭的婴灵。
阿沅却笑了,她拔出心口的凤头簪,轻轻一划——
银指环彻底粉碎,露出内层刻着的生辰八字:
"永康十年,七月十五,子时。
"
沈栖薇如遭雷击。
这是……她的诞生时刻?
"不对。
"萧瑾弛染血的手按住她肩膀,"这是长公主被复制的日期。
"
阿沅的笑声突然变得阴冷,面容开始融化:"谁告诉你们……我是阿沅了?"
她的皮囊像蜡般剥落,露出内里水晶般的骨骼——和焚天城的人傀一模一样!
此时的沈栖薇和萧瑾弛才恍然大悟:"原来真正的阿沅早就魂飞魄散了。
"人傀撕开胸腔,里面蜷缩着只纯黑金蝉,"我不过是借她记忆骗开指环封印。
"
黑蝉振翅的刹那,十万婴灵骸骨同时站起,组成庞大的怨魄阵法。
沈栖薇折断的翅膀被阵法牵引,竟开始反向吸收她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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