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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三千年前的战场,看见身披黑袍的炼器师将战死者魂魄熔铸成一枚银指环,看见指环被戴在一具空壳般的女尸手上——
那女尸突然睁眼,瞳孔是纯粹的金色。
而此刻,沈栖薇的双眼正逐渐变成同样的颜色!
"原来如此。
"她抚过冰棺,指尖所触之处冰层融化,"我不是容器。
"
"我是被装进容器的……东西。
"
棺盖轰然开启,凤头簪自动飞入她发间。
十二具青铜棺同时震颤,里面的黑色金蝉破棺而出,如洪流般涌入她体内!
萧瑾弛的剑锋斩向老妪,却劈了个空——那根本不是活人,而是缕被钉在现世的残魂!
"晚了。
"老妪消散前最后诡笑,"'不烬魂'苏醒时,契约就完成了。
"听到老妪的这句话,沈栖薇想起了后背那串符文——契约上的内容。
暴风雪在沈栖薇周身静止。
她悬浮在半空,长发无风自动,每一根发丝都流淌着金色光晕。
背后的契约符文完全显现,组成完整的真相——
三千年前,南诏最伟大的炼器师为了复活爱女,将战场十万亡魂炼成"不烬魂"。
但魂魄太沉重,需要一具能承受怨力的"皿器"。
于是他创造了沈栖薇。
不是人,不是蛊,而是用轮回镜核心铸造的——活体器皿。
"所以金蝉会变色。
"萧瑾弛突然明白了,"月白是轮回镜的本色,金是十万怨魄的染痕。
"
沈栖薇落地时,眼中金色褪去。
她抬手接住一片雪花,看着它在掌心融化成血珠:"现在我知道,预知画面里为什么要杀你了。
"
只有龙泉剑贯穿心脏的瞬间,她体内十万怨魄才能通过剑身导入地下——那是炼器师最初设定的净化程序。
萧瑾弛突然扯开衣襟,心口宝石竟自动飞出,嵌入她眉间!
"你干什么?!
"
"改写未来。
"他握住她持剑的手,抵住自己心口,"预见能力告诉我,还有第三种选择——"
"让'不烬魂',真正活过来。
"
宝石与金蝉共振,沈栖薇的银指环突然裂开。
无数光点从裂缝中涌出,在她背后凝成巨大的金色羽翼——
这才是金蝉的最终形态:涅槃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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