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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暗想，也多亏得那女娃娃疼这小子，否则谢辞真要带她去找昆仑，它可就惨了。
“小子，她身上有异常。”
它提醒道。
谢辞拧了眉，总算是对它的话有了反应，抬头望了眼沈微霜，敛下神情。
沈微霜在盯着石壁瞧，她方才似乎望见了一只眼睛，只是昏暗的烛火下一闪而逝，再去看时已经没了，像是游走到了另外的地方。
“我知道。”
谢辞传音，别的却不肯多说了。
知道？它觉得很奇怪，眼睛藏在暗处眨了眨，又眨了眨。
“最近才有的，那女娃娃以前接触我，都不曾出现这种情况。”
它好奇，“小子，你知道那是什么？我觉得有点像某种标记……”
“最近才有？”
出乎意料的，谢辞打断它，少年倏地偏过头，漂亮的眸子睁大了，少见的显露出几分惊诧。
“什么标记？”
他紧接着问，问到一半便自地上站起身来，伸手去拉沈微霜，“师娘，您给我看看……”
沈微霜猝不及防被他拉住，接着踉跄一步，慌忙反握住谢辞。
轰！
巨大的轰鸣声响起，整个洞穴都震颤起来。
剧烈的震荡中，他一把扣住沈微霜的腕子，神色肃然地向上望去。
“师娘，小心，他们开启通道了。”
话落，沈微霜眼前一黑。
腕上被少年轻轻扣住的力道不知何时已然消散，她感应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一片黢黑中，只能看见一片粼粼波光。
那波光呈规则的椭圆形，潋滟纹路晃动得厉害，好似一面映着水波的铜镜。
沈微霜走过去，瞳孔陡然放大。
***
他们开启通道了。
它清楚地意识到。
身体中传来疼痛，以及几乎从诞生意识之初起便不曾有过的，被打开的感觉。
它的意识向上浮，不用长出眼睛，便能清晰无比地看到那群人。
一身青衣，约莫十来个，为首之人一男一女，男的清隽女的秀美，身上皆带了某种不属于凡尘之人的特殊气息。
“你等的那人还未来？”
青年轻声问，整个人青袍缓带，眉眼清雅，亭亭如修竹，温润如春水。
倘若沈微霜在这里，定能认出这人便是她在那玉石铺子里遇见的年轻男人，那自称是受兵灾所迫前来避难的掌柜远亲。
燕仇。
红衣少女面色沉沉，没有言语，青年淡淡笑了。
“他倒是狠心，如此果断地放弃了进入昆仑的机会。”
他说，“无妨，我等的倒是在附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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