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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帕惊讶于他一眼认出自己的身份，杀意莫名消了点，“小鬼，你要加入组织吗？我和威雀都可以当你的领路人。”
“不要。”
早雾弥夜拒绝，“我答应过一个人，绝对不会加入组织的。”
“承诺是最无用的东西。”
格拉帕不屑。
“我没有其他要求。”
早雾弥夜自顾自说下去，“把我从组织的观察名单上划去就好。”
组织长期关注全球各地高校的天才少年，一旦评判他们符合组织要求，就会想办法让这些天才为组织服务。
跳级考入剑桥的早雾弥夜自然也在其中。
有条件，格拉帕反而放下心，要是早雾弥夜真的什么都不要，单纯想帮助他们，他是绝对不会信的。
“你报名的计算机和医学系是组织重点关注的地方，可不好找理由把你从观察名单上移除。”
“我知道了。”
早雾弥夜垂眸，“我会去就读其他的专业。”
大不了他私下自学。
没想到早雾弥夜这么软，格拉帕不禁问道：“你为什么要帮威雀救我？依你的能力，明明可以有其他办法吧。”
“你难道希望你死后，威雀照的每一面镜子都成为厄里斯魔镜吗？”
面容相同的双胞胎有一方死去，被留下的另一方只会活在对方的影子里，永远无法释怀。
早雾弥夜承认自己有私心，是故意说这种话的。
他能够推断出，依双胞胎的能力，日后在组织内的位置必然不低。
他会抓住一切能够摧毁组织的东西。
格拉帕听后沉默半晌，转身离开。
早雾弥夜望着不远处波光粼粼的泰晤士河，没有阻止他。
他和双胞胎之间的交易到此为止，没必要继续联系。
无论会不会再见面，他都会当做从未见过威雀跟格拉帕。
正当早雾弥夜要回去时，身后重新传来脚步声，肩上扛着一个人的格拉帕朝他走来。
早雾弥夜：……
“我帮你提前下手了，不用谢。”
格拉帕把维克的尸体丢到早雾弥夜跟前，“这家伙的家里可都是那种小道具，就你这一推就倒的身板，难道还要陪他一起玩？”
见早雾弥夜沉默，格拉帕摩挲下巴，“或者说你就喜欢这个调调的？要不我帮你重新找个大叔？”
早雾弥夜：……
“不需要。”
早雾弥夜语气硬邦邦地拒绝，掏出手机，挑了个不那么吓人的角度拍下维克的尸体。
虽然尸体无论怎么拍都是吓人的。
可惜拍不到维克的监狱照了。
“你还有这爱好？”
格拉帕不理解但尊重，“没用的话我就把他处理了。”
“……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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