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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荒谬。”
谢阁老起身斥责，郑尚书和沈温连忙跪下。
nbsp;nbsp;nbsp;nbsp;谢阁老道：“贵妃是陛下的妃子，岂是他能动的？他这不是明着打陛下脸吗？”
nbsp;nbsp;nbsp;nbsp;郑尚书看谢阁老因他的话不悦，想起什么般道：“学生就说李守义这一步走错了。
这沈贵妃也不一定是叶明舟的人，她从前是沈贤弟的侍女，未必不能为咱们所用。”
nbsp;nbsp;nbsp;nbsp;谢阁老问沈温：“当真如此？”
nbsp;nbsp;nbsp;nbsp;沈温道：“学生从前婢女众多，贵妃娘娘只是其中一个，当年随手送了人，早就不记得了。”
nbsp;nbsp;nbsp;nbsp;“那倒是可惜了。”
谢阁老点头，“却寒，这卷国史我已看完了，你改日拿给国史馆，叫他们重新写过……”
nbsp;nbsp;nbsp;nbsp;沈温：“是。”
nbsp;nbsp;nbsp;nbsp;“你先退下罢。”
nbsp;nbsp;nbsp;nbsp;谢阁老打发走了沈温，才重新端坐回桌前。
nbsp;nbsp;nbsp;nbsp;郑尚书问：“老师留学生下来，不知可有什么吩咐的？”
nbsp;nbsp;nbsp;nbsp;谢阁老：“盯紧那个叫沈美娘的女人，她绝不简单。”
nbsp;nbsp;nbsp;nbsp;郑尚书试探问：“老师您早就知道她和沈温的关系，还有这次遇刺之事恐怕有她的手笔？”
nbsp;nbsp;nbsp;nbsp;谢阁老喝了口茶，没有直接回答：“这些年江南来的贡茶，总说比往年好，老夫却总觉得也不过如此。”
nbsp;nbsp;nbsp;nbsp;郑尚书想到叶明舟也是江南出身，明白谢阁老这是在说沈美娘再厉害，也还是要输叶明舟一些。
nbsp;nbsp;nbsp;nbsp;叶明舟当年初入官场做事便已是滴水不漏，沈美娘却终究还是有破绽在。
nbsp;nbsp;nbsp;nbsp;“我是迟早要死的，就是不知道我死了，你们谁能坐稳我这个位置。”
谢阁老叹气。
nbsp;nbsp;nbsp;nbsp;郑尚书谄笑：“老师，您今年六十。
按民间的说法，明年啊，您就一岁了，日子还长得很。”
nbsp;nbsp;nbsp;nbsp;谢阁老闭目养神，没说什么。
nbsp;nbsp;nbsp;nbsp;郑尚书心里却不得不盘算这事。
nbsp;nbsp;nbsp;nbsp;老师今日留他下来，未必不是更看重、信任他的意思。
nbsp;nbsp;nbsp;nbsp;李守义已经倒了，若他还能压过沈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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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青词帮沈美娘更衣，殿中其他人已经退了出去。
nbsp;nbsp;nbsp;nbsp;她问：“那夜刺杀的事，我们本可以把做得更无破绽，娘娘为何要故意留下漏洞？”
nbsp;nbsp;nbsp;nbsp;就如那所谓杀手，沈美娘原本可以调宫中暗卫，却偏偏要让青词再去上京黑市是找几个杀手来。
nbsp;nbsp;nbsp;nbsp;沈美娘像是故意要叫别人知道她有参与此事般。
nbsp;nbsp;nbsp;nbsp;沈美娘将刚才侍女给她插的金钗，对着镜子拔掉了几支，也没有簪花。
nbsp;nbsp;nbsp;nbsp;她才道：“让别人知道我聪明是好事，别人就不敢轻易欺负我了。”
nbsp;nbsp;nbsp;nbsp;“但太聪明了，可就不是好事了。”
nbsp;nbsp;nbsp;nbsp;沈美娘得让小皇帝知道她除了美貌外还有别的用处，也得让谢党人知道她不是个废物。
nbsp;nbsp;nbsp;nbsp;但若是聪明过了头，比小皇帝和谢阁老还聪明，那他们可就一定容不下她了。
nbsp;nbsp;nbsp;nbsp;沈美娘用胭脂抹了抹眼角，转过头问青词：“好看吗？像不像刚哭过？是不是楚楚可怜？”
nbsp;nbsp;nbsp;nbsp;青词听到她的三连问，轻轻点了点头。
nbsp;nbsp;nbsp;nbsp;然后，沈美娘带着她“楚楚可怜”
的妆容去紫宸殿见姜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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