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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你消失了我会很难受很难受。”
nbsp;nbsp;nbsp;nbsp;“我一直在说，可是你从来不信，我会赚很多很多的积分，不想你再适应这个很烂很烂的新世界。”
nbsp;nbsp;nbsp;nbsp;“我想让你回现实世界和我一起活。”
nbsp;nbsp;nbsp;nbsp;尤斯坦似乎笑了一声，转瞬即逝，“所以才不能留在这里陪我？”
nbsp;nbsp;nbsp;nbsp;尤黎抱住他，没有抚摸到记忆里熟悉的骨翼，他抓着对方平坦宽阔的背部，想去亲记忆里熟悉的黄金瞳位置。
nbsp;nbsp;nbsp;nbsp;但尤黎看不见，亲错了地方，他亲到了人的下巴上，他弯起眼，“等你拯救完这个世界，说不定我的积分就攒够了。”
nbsp;nbsp;nbsp;nbsp;他来把尤斯坦从这个世界拯救出来。
nbsp;nbsp;nbsp;nbsp;尤斯坦良久才低低闷笑道，“好。”
nbsp;nbsp;nbsp;nbsp;很短促，温声应和，“我等你。”
nbsp;nbsp;nbsp;nbsp;他们在E区下的第一场初雪里接吻，风裹着细碎的雪和冰拍打在窗户上，不绝于耳。
nbsp;nbsp;nbsp;nbsp;透彻的玻璃上映出他们二人的身影。
nbsp;nbsp;nbsp;nbsp;人类和不像人的异种。
nbsp;nbsp;nbsp;nbsp;在尤黎看不见的地方，上面倒映出尤斯坦缠着厚重纱布的背，纱布下的两裂伤口和被掏空的肉正在腐烂。
nbsp;nbsp;nbsp;nbsp;它蚕食着尤斯坦剩余不多的理智。
nbsp;nbsp;nbsp;nbsp;他活了这么多年，是人造人里的长生种，但岁月的侵蚀在这一刻显露出它的残忍。
nbsp;nbsp;nbsp;nbsp;时间在磨损上一视同仁，一视平等。
nbsp;nbsp;nbsp;nbsp;尤斯坦拥着他的力道愈来愈重，尤黎的手连着输液针，他感受到一阵刺疼，针好像在混乱中让他不小心挣脱开。
nbsp;nbsp;nbsp;nbsp;他闻到血腥味，似乎是他手背上溢出的鲜血。
nbsp;nbsp;nbsp;nbsp;但尤斯坦却毫无反应，他耳边的气息越来越混乱粗重，不像人类，像即将克制不住理智的非人种。
nbsp;nbsp;nbsp;nbsp;但尤黎却没有最初的危机感，他已经不害怕尤斯坦身上不属于人类的一部分了。
nbsp;nbsp;nbsp;nbsp;“针……好像掉了。”
nbsp;nbsp;nbsp;nbsp;尤斯坦的所有动作一瞬停了，他像是被迫冷静下来，浑身浸在冰水之中，片刻才问，“我看看。”
nbsp;nbsp;nbsp;nbsp;尤黎把手举起来，“不知道有没有流血。”
nbsp;nbsp;nbsp;nbsp;尤斯坦抬手触碰上去，他一动不动很久，尤黎的耳边只剩下他不稳的气息，
nbsp;nbsp;nbsp;nbsp;片刻，才感觉到对方似乎迟缓地低下了头，唇舌含住他的手背一部分，将鲜血舔舐殆尽。
nbsp;nbsp;nbsp;nbsp;等做完后，尤斯坦才笑了一声，他哑声，“不怕，痛不痛？”
nbsp;nbsp;nbsp;nbsp;尤黎迟疑，有些奇怪，“我没有怕。”
nbsp;nbsp;nbsp;nbsp;“不痛了，不怕你的。”
nbsp;nbsp;nbsp;nbsp;“好乖，再亲一下我好不好？”
nbsp;nbsp;nbsp;nbsp;尤黎很听话，他仰起脸，这次亲到了尤斯坦的眉骨处。
nbsp;nbsp;nbsp;nbsp;尤斯坦，“人盟还在等着我，我不能久待。”
nbsp;nbsp;nbsp;nbsp;尤黎愣了一下，“好。”
nbsp;nbsp;nbsp;nbsp;尤斯坦，“等你睡着，我就走。”
nbsp;nbsp;nbsp;nbsp;尤黎，“……好。”
nbsp;nbsp;nbsp;nbsp;“要好好吃药。”
尤黎的精神再受不了任何刺激，他什么都不愿再让尤黎知道，尤斯坦又低声道，“不用太想我。”
nbsp;nbsp;nbsp;nbsp;这次他依旧是在尤黎睡着时离开，他推门而出，快离开前在门口处顿了一下，习惯性地回过头，等了一会儿，才将门合上。
nbsp;nbsp;nbsp;nbsp;他闭上空洞的眼眶，“别再对这里出手。”
nbsp;nbsp;nbsp;nbsp;眼眶内不断渗出的血填满了无物的深渊，尤斯坦往前走，像个再普通不过的人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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