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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婉看着裴婉贞，好整以暇，气定神闲地笑了：“五弟妹，你怎么这么看我。”
裴婉贞咬着唇：“我要留下来伺候娘，你满意了？”
“我有什么满意的，这不是你该做的吗。”
苏清婉一脸大义，“娘平日里最疼你，你这会儿就应该回过头来好好伺候她才行！
那话是怎么说的来着，羔羊跪乳，乌鸦反哺，你要是连乌鸦和羔羊都做不好，你还算个人吗？”
“你！”
裴婉贞险些被气死。
她恶狠狠瞪了苏清婉和江娇几眼，手指蜷曲又张开，看上去恨不得冲上来，对着苏清婉那张美丽无瑕却又可恨无比的脸挠几下。
江娇盯着裴婉贞手上的动静，脸色阴恻恻的，随时准备还击裴婉贞几下。
六只眼睛互相看来看去，最终裴婉贞还是先怂了。
她收回视线，恶狠狠啐了一口，一扭头走了。
见裴婉贞就这么离开，江娇撇嘴：“亏我还以为她有多能耐呢，就这？没意思。”
苏清婉摸了摸下巴，忽然开口：“娇娇，你有没有觉得，裴婉贞如今的模样越来越和村里那些寻常的妇人无异了。”
寻常妇人？
江娇一愣，后知后觉：“对哦，好像还真是这样，这是怎么回事？”
苏清婉意味深长地道：“人的性情不止和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有关，也和她的处境有关，你将裴婉贞放在先前那个作天作地都有人包容，有人擦屁股的小福宝位置上，她自然无忧无虑，可你要是将她放在这个要伺候公婆，要应付一大堆家事，还随时都有可能被公公婆婆找麻烦的处境上，她也只能是这个样子。”
江娇听得恍然。
原著里裴婉贞总是暗搓搓地瞧不起李氏，觉得李氏像个死鱼眼珠子一样没有半分灵气。
如今李氏从陆家的深渊里解脱，轮到裴婉贞自己顶上了，也不知道她要花多长时间才能变成死鱼眼珠子。
“风水轮流转，谁都要遭报应。”
江娇感慨一句，看看天色，“哎哟不行，我先回去睡觉了。”
苏清婉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成，那我也去睡了。”
明天还有活儿要干呢，今天不早点睡怎么行。
两人各回各屋，一觉睡到天亮。
次日一早，李氏起来烧饭。
她前日没睡好，眼睛一直都是微红的，很憔悴。
陆老大在旁边打井水洗漱，一边洗漱一边对李氏冷嘲热讽：“你就瞧着吧，爹娘肯定让你留下来伺候他们！
到时候你还想出去支什么摊子，我呸，你就是做梦。”
李氏木着脸，没说话，手里瓢子舀满了水，一滴一滴往盆里的面上滴。
苏清婉出了门，看见李氏光滴水不和面，诧异：“嫂子，你这是做什么呢。”
“我……”
李氏怔了下，低头看了看，这才发现自己忘了和面。
陆老大在旁边幸灾乐祸：“这点事都办不好，还想出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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