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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您的羊群里是不是少了一只羊？”
活动区入口附近，一白一黄两只大猫躲在栏杆后面，鬼鬼祟祟探出了两只毛茸茸的脑袋。
不远处，饲养员弯着腰，姿态卑微的和羊主人道歉。
没错，就是被朝夕偷了羊的那个牧羊人老汉。
老汉确实发现小羊少了一只，一听是豹子叼走的，脸都笑出褶了：“没事没事，是哪只豹子抓的嘞？”
饲养员不确定道：“应……应该是雪鸿吧，就是白色那只。”
他向后看了一眼，扒着栏杆偷看的白色脑袋看到他转头，迅速缩了回去。
——对方撤回了一个豹豹。
黄色的豹脑袋还愣在那里，被一只大爪拍了拍，才慢半拍躲起来。
——对方撤回了两个豹豹。
饲养员：“……”
他转回头，对老汉抱歉地笑笑，内心愤愤哼道：两只闯祸豹！
枉他还怕它们饿着，偷偷开小灶，结果他们倒好，直接偷羊造福自己。
就苦了他还要来收拾烂摊子！
好在老汉很好说话，“没事没事，那只羊就当我送它的咯。”
饲养员：“使不得使不得，我们动物园不能占您便宜，小羊羔市场价多少，我们赔您两倍。”
老汉连连摆手：“不不不，我不收。”
饲养员：“您就收吧。”
老汉：“你别给我钱。”
饲养员：“我必须给！”
两人一个执着给钱，一个不肯收钱，轮流推拒，僵持不下。
片刻后，饲养员忽然灵光一闪：“不然这样吧，反正雪鸿和朝夕喜欢吃羊，我干脆跟您多买几只，您觉得行吗？”
……
栏杆后，两只豹子排排趴，企图从围栏和地上的空隙中偷看人类交流。
“嗷呜～”
朝夕脑袋贴地，一只耳朵被可怜的压扁了，前爪也弯曲着，只能撅着毛茸茸的屁股用后爪支撑身体。
“我们，为什么要这样？”
它不解道。
念兹保持着和它一样的姿势，尾巴翘得老高：“哎呀，我们偷吃了人家的羊，当然要听听他们怎么处理啊。”
远东豹不理解，豹豹沉默，豹豹委屈。
明明就是它凭本事抓到的羊，凭什么说他们是偷吃！
“诶，他们好像聊完了。”
雪豹尾巴激动地晃了晃。
朝夕看过来：“他们，说了什么？”
念兹尴尬地舔了舔嘴巴：“…没听清。”
“……”
朝夕静静看着他，一双绿色的眼睛仿佛会说话。
那你还听了那么久？
念兹视线漂移，假装没看懂。
这不是因为人类离太远了吗，不能怪到豹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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