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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润很认真地看着简莱，后者脸上的表情多了一些冷酷：“游戏系统的最终目的，似乎是为了收集人类的情绪。”
他话说得并不算很快，因此咬字上就非常认真，宋润紧紧握着简莱的手，并没有打断他。
“游戏系统很重视在游戏中玩家们的情绪，甚至为了让玩家们展现出更多面，他们会安排出了很多诡异的事情……”
宋润回想了一下，的确，很多副本都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安排，比如说一些对抗副本和大逃杀副本。
宋润疑惑道：“收集情绪？我怎么觉得这个理由这么扯，他们为什么要收集情绪？是有什么目的吗？”
简莱勾起嘴角，冷笑了一下：“你觉得扯是因为你觉得情绪并不是一个难得的东西。”
他的冷笑并不是对着宋润的，而是对于这个完全不尊重别人将无数正常人类拉入恐怖的逃生游戏的这个系统。
宋润若有所思：“……所以，游戏系统缺少情绪，它需要情绪？”
简莱道：“你是想说游戏系统居然真的是个系统吧？”
宋润点头：“对，我以前也曾经猜测过这个游戏系统是怎么来的，在我的想象中，它的背后肯定是一个邪恶的存在，比如说喜欢血腥游戏的邪神？或者是通过电视获得能量的某种存在，再不济应该是疯狂的科研人员吧？”
说白了，在宋润的想象中，游戏系统只是一个工具，在其背后的人肯定是对人性有所了解，或者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生物。
起码得是个智慧生物吧？
可是，情绪这种事情……怎么想怎么觉得非常怪异。
简莱低着头，他现在身上有着NPC光环，因此在说话的时候总是无意间护着游戏系统，这让他觉得很不好。
“你的猜测也不是不可能，我知道的也并不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游戏系统并不只是一个用来发号施令的道具，我觉得很大可能是游戏系统就像这个世界的人工智能一样，还是有一定的自我意识和权力的。”
宋润：“……”
宋润现在对人工智能的最大印象已经变成了小八在台灯灯泡上安装的小小的隐形摄像头了……一旦把这蛮横不讲理的游戏系统和小八联系起来，宋润就觉得头皮发麻。
虽然理性上觉得小白并不是游戏系统，但不知道为什么，宋润总觉得简莱这个类比还是很形象的。
宋润问道：“你有什么猜测吗？”
宋润知道，就算现在她阻止简莱不要用自己的直觉，简莱也是不会停的，毕竟“真相”
两个字对于玩家们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换成她自己也会忍不住去探究。
简莱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看起来特别温柔：“润润，我的猜测非常离谱，而且我目前没有任何证据，你确定你要听？”
宋润露出死鱼眼：“你说不说？还搞悬念是吗？”
简莱凑在她耳边，轻声说：“你难道没有感觉到这个副本的科技发展的未来前景吗？”
宋润喃喃道：“前景？”
简莱平时没什么攻击性的眼睛闪过一丝寒光：“前景就是，最终，所有的人类都会变成人工智能手下的木偶。”
宋润浑身一震，她眼睛瞪大：“……但是木偶是不会快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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