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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黛用帕子擦了擦镊子，看向阮乐道：“我还能去吃吗？”
震惊的阮乐回过神儿：“可以。”
应戾则出去顺便把门关上。
沈青黛一点也没受应游的影响，吃得津津有味，等她吃饱喝足一抬头见阮乐崇拜的目光，她揉了揉眼，还以为看错了。
阮乐不好意思道：“黛姐儿，你真厉害。”
沈青黛一脸疑惑：“啊？”
阮乐托着下巴：“你刚才是故意说给应游听的吧，你是为了让应游明白你对他无心，让他不必把时间浪费在你身上。”
沈青黛眨了下眼嘟着嘴：“不这样，我怕哪天他找人去我家提亲就麻烦了。”
应清被这孩子气的模样逗笑，给她拿了些糕点和零嘴，几人又聊了会儿，走之前阮乐把她送上马：“黛姐儿，今日的事……”
“别再客气，我也不是为了应戾才特意去查的书。”
沈青黛此刻已带上面巾，但她眉眼弯成了月牙，“是我对此感兴趣，我才会去查。”
等马匹跑远，王雨回去抱着书坐在她的小板凳上，看着书名，她缓慢打开第一页。
应戾约一个时辰后回来，在阮乐和应清好奇的目光中，他道：“应游自己把自己劝好了，他说他要适应各种血腥事，现在去县里买话本了。”
阮乐：“话本？”
应戾：“有一种话本专写血腥可怖之事。”
阮乐和应清一块感叹：“真有毅力。”
他们几人商议了下，要重谢沈青黛，毕竟她今日一来，先是把应戾命硬此事给掀翻，再是给了王雨一本书，这书分量不小。
翌日一早，应清把这些天炸的丸子，做的香肠和辣酱拿了一些，应戾在轿厢后边放了十几捆草料，几人坐上马车，去了县里肉市，应戾买了两头活羊，应清买了一只活鸡一只活鹅。
到了沈家医馆，几人默默把东西搬进去，阮乐没看到沈青黛，只有沈大夫在配药。
等看病的人走了，沈大夫疑惑过来，阮乐快速把昨天的事说了一遍，应戾着重感谢一番，王雨也拱手作揖，几人在沈大夫呆愣的目光中快步回到马车上。
沈大夫：“……”
捋了捋胡子，等下一个病人过来，沈大夫不经意间指着吃草料的羊道：“我家姐儿昨个帮了两人，今个人家就来感谢，哎呀，你说说，我年货都买过了，这东西放这里也是多余。”
发热发的头晕的汉子愣是给沈大夫翻了个白眼，他一点也不想听沈大夫的炫耀。
·
腊月最后几日，平日里村里爱掐架的几户人家也不闹了，见了面还笑着打招呼。
整个村也就应大河家没年味，甚至连对联和福字也没贴。
应百川很烦躁，这几日家里的碳用完，只能用火盆，可用火盆又要开窗，又冷又呛的让他格外不爽。
但应大河整日喝闷酒，王容去了应清屋里不出来，也就做饭的点给他们炒个菜，别的什么也不管。
眼看到了腊月三十，午饭竟连肉也没有，他用力拍桌子瞪王容：“小爹，不就是应戾眼睛里的黑色是胎记，你用得着这么伤心，别忘了他和咱家断了亲，他早就不是咱们应家的人。”
王容一听这个就坐旁边哭，这几天他一睡觉就做梦，梦到应戾刚学会走路时来找他抱，他当时不但没抱，还嫌恶的把应戾丢到了院里。
他现在是醒着后悔，做梦也后悔，现在恨不得吞一颗后悔药吃，“可应戾到底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应百川撇嘴：“那应清不也是，小爹，我怎么没看到你为应清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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