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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竹松了口气：“如若真做了偷窃之事，马哥不会留下，必然会逃。”
阮乐迷惑扭头，他听出了徐竹话里看好戏的语气，和他刚才的温润不太一样。
应戾掰回乐哥儿的脑袋，咬耳朵道：“乐哥儿，你看这汉子已看了许久。”
阮乐还没说他的发现，徐竹敲了门，迎接他们的并不是马季，而是屋里被吹灭的烛光。
应戾意味不明地哼笑。
徐竹清了清嗓子，喊了几声，屋里这才有了动静，不一会儿，马季他娘来开门，见他们几个一起来，吓了一跳。
她本身心里有鬼，在徐竹说找马季时，她笨拙地推脱此事。
徐竹脸皮一哆嗦，很不对劲。
马季他爹听到动静佝偻着背出来，把马季他娘拉到身后，当即跪在地上。
阮乐和徐竹吓得后退一步，应戾纹丝不动地问：“马季在哪？”
那俩反应过来，连忙去扶人，马季他娘也已跪下，她捂住脸痛哭道：“求您了，放我们一条生路！”
·
一个时辰前。
马季跑回家里，先去灶房喝了碗凉水，压下心悸后，他才对正在做饭的娘笑了笑。
马季他娘下意识去接马季身上的包袱，却被躲了下：“娘，我先回房看看蓉姐儿。”
马季他娘应了声，心想，蓉姐儿会告诉马季今个他朋友来的事。
林蓉确实说了，只是说完后，马季的笑容褪去，面色逐渐惨白，林蓉吓了一跳：“怎么了？”
马季摇头，握紧了包袱，他没想到那俩人会来他家，他蹲下身用力抹了把脸。
主顾来他家，说明已怀疑了他，今个回去再看到丢失的狐裘，那第一个怀疑的人肯定是他。
并且偷出来的东西已无法还，为了防止意外，他要尽快把狐裘脱手。
不能再待在家，他要趁着天黑去旁边县里，明个天一亮，县门打开，狐裘一卖，谁也猜不到是他偷的。
马季声音嘶哑道：“蓉姐儿，我忘了一事，出去一趟。”
“马季！
咳咳——”
林蓉不能激动，一激动就咳个不停。
马季出去的脚硬生生拐了回来，扶住林蓉哄道：“别担心，我出去一趟，要是他们再来，就说我还没回来。”
林蓉没搭话，而是看了手帕，一抹红让他俩呼吸一滞。
马季这么大一个糙汉子当即吓得浑身无力，眼泪就这么夺眶而出。
“没事。”
林蓉把手帕擦了擦嘴，放进怀里，用手擦了马季的泪，“又不是第一次见，何必这么害怕。”
马季哭得痛不欲生，就是因为不是第一回见，每回见了，他就更怕。
蓉姐儿要没了。
这个几乎既定的事实让他恐慌，当年蓉姐儿嫁来时，他给岳父岳母说过，会一辈子护着蓉姐儿，这才三年，蓉姐儿到了日暮西山之际，他愧对岳父岳母，更对不住蓉姐儿。
蓉姐儿身子本就羸弱，要是能嫁富商，至少能用银子吊命，可跟了他，除了补汤什么也没，身体便到了如此地步。
马季忽得擦了眼泪，抓紧了包袱，克制地亲了亲蓉姐儿脸：“蓉姐儿，等明天我就能给你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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