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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摄政王可愿与本宫一叙？”
李元烈目光微闪，随即点头：“当然。”
两人移步偏殿，屏退左右。
“娘娘远道而来，想必不只是为了吊唁吧？”
李元烈率先开口，语气平静却带着试探。
苏瑶端起茶盏，轻轻吹去浮沫：“本宫听说贵国新王骤逝，心中不安，特来慰问。
同时也想确认，贵国是否仍愿维持与大晟的盟约。”
李元烈笑了笑：“大晟与北狄，本就唇齿相依。
只要大晟不干涉我国事务，盟约自然不会废除。”
苏瑶抬眸看他，目光如炬：“摄政王的意思是，若大晟干涉贵国内政，便要撕毁盟约？”
“娘娘聪明。”
李元烈毫不避讳，“北狄虽弱，但也不容轻辱。
更何况……”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有些账，总要还的。”
苏瑶心中一凛。
这句话，分明是在暗示当年她协助李昭阳铲除李元昭一事。
“那么，本宫倒要问一句。”
她缓缓放下茶盏，“若李昭阳之死另有隐情，摄政王又作何解释？”
李元烈脸色微变，旋即恢复平静：“娘娘此言何意？”
“李昭阳正值壮年，身体康健，怎会突然病逝？”
苏瑶语气陡然凌厉，“据我所知，他近日服用了御医开的药方，而那位御医，恰好是您昔日的心腹。”
李元烈沉默片刻，终是叹了口气：“娘娘果然聪慧。
不错，李昭阳的确是我派人毒杀的。”
苏瑶瞳孔一缩，却没有表现出惊讶。
“你不怕大晟出兵？”
她冷冷问道。
“怕。”
李元烈坦然承认，“但我更怕让北狄继续衰败下去。
李昭阳太软弱，一味讨好大晟，削弱贵族权势，若再这样下去，北狄将不再是北狄。”
“所以你就杀了他？”
苏瑶冷笑，“你以为自己能掌控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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