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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宿摇摇头：“不确定，伤的太严重了，他昨晚又拔了管子，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
这下江至峤也忍不住了，背过身抹了把脸，许铮扬走远了些，拿着纸巾不住地擦眼泪。
林宿倒是没哭，半个月过去，再多的眼泪也流光了。
他拿出那个木盒打开，看到里面碧色的扳指时有一瞬间的怔愣，然后小心翼翼地拿出来，套在自己的手指上。
“这就是心有灵犀吧。”
林宿说，“我也准备了戒指，不过是对戒。”
他翻了下衣领，解下脖子上挂着的项链，链条上串了两枚素圈戒指，外侧印着吉祥纹，内侧刻了他们两个名字的首字母缩写。
“原本打算告白的时候送你的，可你现在没醒，我就当你默认了。”
林宿俯下身，将其中一枚套在方辞的无名指上，在他的手指上很轻地吻了一下。
一个月前量好的尺寸，可现在却有些偏大了，戒指套上去，就松松垮垮地往下滑，林宿便把它摘下来，重新套在中指上。
这次倒是刚好，尺寸正合适。
江至峤脸上还挂着泪珠，目瞪口呆地看着林宿，语气飘忽地问：“你这是……在干什么？”
许铮扬捂住他的嘴，连拖带拽地把他拽出了病房。
或许是他们两个争执的声音有些大，方辞皱着眉，很轻地偏了下头。
他睫毛颤了颤，眼睛却始终没有睁开。
林宿伸出手，轻轻贴了下他的脸，低声道：“不用睁眼，睡吧。”
或许是听出了他的声音，方辞安静下去，只是手指微微蜷了一下，指尖蹭过林宿的手心，林宿便又把他的手握紧。
直到护士来催，林宿才松开手，将方辞手上的戒指取下来，重新串回项链上戴好。
他一出去，江至峤就把他拉到了没人的电梯间，压低了声音咬牙威胁道：“你什么意思？你俩怎么回事？卧槽了林宿我可告诉你，别以为你现在是方叔亲儿子我就不敢揍你，你要是敢把方方怎么样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我不会把他怎么样的。”
林宿皱眉，“他现在还在ICU，我能对他干什么。”
“那你……操了，你想干啥啊。”
江至峤烦躁地拽了下头发，“你好歹等他醒吧。”
许铮扬也欲言又止，纠结了半天，才小声道：“那天方辞和我说，是他强迫你的。”
想起在警局那天，林宿恍然，难怪当时许铮扬哭成那个样子，后来还给他转发奇奇怪怪的公众号。
他扯扯嘴角：“不是他强迫我，我们两个是……”
“两情相悦”
几个字在嘴边打了个转儿，又被他咽了回去。
他和方辞，怎么看也看不出两情相悦来，方辞或许想过自己会死，但也绝对没想过和他在一起。
他说，“是我一厢情愿。”
许铮扬睁大了眼，像是不可置信，又像是接受不了，但到底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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