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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是妖，不是人。
他不信，再次测算一遍，又得到了当初的答案：眼前的人，从小看到大的优秀弟子，是个妖精。
“怎么可能呢？”
龟壳长老手中的白玉龟甲裂开一道整齐的缝隙，从中间分为了两半。
他也灵力不济，昏倒在静训堂里。
混乱，原本井然有序的静训堂中爆发了前所未有的混乱。
几位长老通通不相信，上前查探，不知道是走路时带起的风太大，掀起了徐修瑾衣袍的一角，露出这位修士隐藏许久的秘密。
脚，好多的脚，密密麻麻的脚。
其中一条裤腿已经被挤得裂开，另一条裤腿中伸出来参差不齐的分叉，每一根分叉上都长着一个完整的人脚！
上面的修士面如冠玉，下面的脚却令人头皮发麻。
这么诡异畸形的东西，绝非人类所能拥有。
长老们沉默着揉眼睛，凡人们发出尖叫，修士们下意识召唤法宝护身，就连神女都在惊讶。
而玲纳在混乱中到处寻找怪物的气味。
掌门被气得上气不接下气，神情中尚且还带着一丝不忍：“你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这是谁干的？”
徐修瑾不语。
他从来没有想过辩解，是修士又怎么样，是妖精又怎么样，反正在神的眼里都是一样的。
但他怎么也想不通，明明自己已经得到了神的帮助，为什么铃铛还是会响？
他看向玲纳，鄂自冲他轻轻摇了摇头。
“……简直荒诞，”
徐修瑾就全懂了，他所有的惊异化为不甘，苦笑着，“原来绝顶山是神女的天下，我竟然没有想到。”
“徐师兄，除了攻击我之外，你没有什么别的要说吗？”
“没有。”
这是徐修瑾被抓入狱前的最后一句。
就算他问心无愧，就算他认为被神祝福是一件好事，就算他醒悟过来，妖精和修士没有什么分别，也不能多说一句话。
神女既然能在大庭广众下陷害于他，说不准什么时候也会背叛神。
他无法在神女势大的时候说出神做出的事情，那样是对神不忠。
掌门忍痛下令：“带走吧，从今以后，绝顶山再没有伴生神童。”
当徐修瑾被带走的时候，掌门终是没有忍心去看。
一瞬间，掌门仿佛苍老了几百岁，他摇头咳嗽，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等徐修瑾被押着走远了，他才感叹：“幸好有神女在，幸好还有神女在啊！”
神女站到掌门身边，安抚他：“掌门不必担心，神已经降临绝顶山，门派会越来越好，彼岸会越来越壮大。”
“真的吗？”
掌门的目光穿过窗外的风景，陷入神女所描绘的美好幻想之中。
“真的。”
神女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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