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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思宁说了一路，跟路回走进餐厅，点了七八道菜，而后手机振动不停，比高峰期的客服还忙着回消息，整桌饭菜基本没动几口。
路回不习惯浪费，始终沉默地吃着，后来用手机扫码结账，不知是网不好还是手机卡，怎么都加载不了支付界面。
明思宁就坐在他对面，跷二郎腿，单手懒懒地托下巴，只顾着回手机里的消息。
路回敛着眸，好不容易输入支付密码，手机弹出新信息，不是银行卡余额的短信，而是新邮件实时接收的提醒。
“……”
分明知道会看到些不愉快的东西。
但路回仍是点了进去，一切照旧，不同的是聊天时间就在几分钟前，来自此刻坐在对面的明思宁。
【路回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
】
【我今天本来够烦的，他还搞得我更烦，你说我要不要今天就提分手？】
【嗐，我哥回国动腺体切除手术，我妈让我来接人，影子也没见着一个。
】
【……】
【你别又绕到路回帅这点上来了，就是因为那张脸太帅了，我一直狠不下心提分手啊。
】
【我再考虑考虑。
】
……
窗外是秋风卷落叶。
窗内，路回的漆黑眼眸上，像是覆着层淡淡的薄雾，不再锋利冷锐，而是情绪趋于毫无波澜。
他终于开口，叫了明思宁的全名，平淡道：“咱们聊聊吧。”
明思宁僵住半秒，抬起眸，怔然地看了过来：“嗯？”
而后。
一阵强风掀起了满地飘零的落叶。
明思宁定定地坐在原位，像是耳鸣，好似只能瞧见路回好看的薄唇在动，再回过神来，仿佛只听到了那句。
“我想我们不是很适合在一起。”
明思宁眨了眨眼，唰地起身，怀疑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路回平静地重复：“我们不合适。”
这顿饭本该是顿体面的散伙饭，但明思宁自尊心那么强的人，双眼瞪得滚圆，气得嘴唇都发了青，哪里还有所谓的好聚好散可言。
不过这也在路回的预料之中，正如他把选择权拱手交给明思宁，也确实等来了对方道出的那句“那就分手”
。
身处上升的电梯，路回微倚在冰冷的轿厢侧壁，掌心的手机不停振动，来自明思宁的语音像洪水猛兽般砸了过来。
“路回你凭什么跟我说那些话！”
“真以为我有多稀罕你？”
“反正现在是我不伺候了，甩了你，以后后悔了可别回过头找我，你以为你能找到比我更好的吗？！”
“你他妈的……根本也没有多喜欢我对吧？”
那边的歇斯底没有尽头，手机倒是先没了电，屏幕熄灭时，路回碰巧抵达楼层，迈入走廊回房间。
或许就像明思宁说的。
这份感情走到分裂也有他的原因，他确实不够喜欢对方，所以就别互相浪费彼此的时间了。
路回稍微感到一丝头疼，只当是明思宁翻脸的骂声太扰神经，可脚步停在门外，正要抬手刷卡，却倏然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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