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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呼啸，会议临近尾声，顾青墨又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眉头微皱。
逼近深夜，温鹤云现在还没吃饭呢，身体怎么扛得出呢？
她结束会议，匆匆走下车，车内的温暖和外面形成鲜明的对比，寒风扑面而来，发丝随风而动，顾青墨大衣的衣角被吹得猎猎作响，她突然想起温鹤云离开的时候只加了件单薄的外套，早春的昼夜温差很大，温鹤云穿的衣服可不御寒。
想了想，顾青墨又转身回到车上将温鹤云的厚外套拿上。
她给温鹤云发过去的消息她还没有回复，可能是还在工作，顾青墨连忙叫住路过的工作人员，“这位小姐，请问你知道温导在哪里吗？”
温鹤云她们拍的这部电影搭了还几个景，拍摄基地很大，顾青墨向来有些路痴。
“顾总，我正好要过去，你跟着我走吧。”
“谢谢。”
“不敢当，这有什么好谢的。”
顾青墨便跟着这位工作人员去找温鹤云。
刚踏进摄影棚，顾青墨就感受到一股压抑的氛围，她和旁边的工作人员对视一眼，连忙噤声，远远瞧见温鹤云坐在监视器前一脸冷肃。
她赶紧走过去，“怎么了？”
温鹤云看见她，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些，面对她的问题却也只是闷不吭声。
顾青墨又抬眼看向温鹤云旁边的副导演，面露询问，四十多岁的中年大汉一脸不可言说地朝她扬扬头。
她顺着副导演示意的方向看过去，两人尴尬地杵着。
监视器前站着的两人正是这部电影的两位女主，她们站着原地，无措地看着温鹤云，脸上的害怕仿佛可以化为实质。
这还是顾青墨第一次见温鹤云发这么大的脾气，气氛僵硬冷凝，顾青墨没太在乎，她才不理会其他人的想法，料峭春意里，温鹤云穿得各位单薄，她将带来的衣服披在温鹤云身上，让她先穿好。
温鹤云脸色稍稍回温，她直直地看向拘谨站着的两人，眼神是少见的锐利，沉声说道：“今天晚上先不拍了，你们两个好好想想这场戏要怎么拍。”
“我以为你们是璞玉，经得起打磨，但现在看来是璞玉还是朽木，还有待商酌。”
“不要让我觉得选择你们当主演是一件错误的事情。”
往日温柔文雅的Omega，还是头一次在众人面前发这么大的脾气，其他人都战战兢兢的，为了温鹤云之后的职场氛围好些，顾青墨主动站了出来，对着众人温声说道：“现在天也晚了，大家都很辛苦，这样吧，我给大家点份夜宵，先休息一晚，明天大家打起精神来。”
连续工作好几个小时，晚饭获取的能量被消耗殆尽，他们眼下饥肠辘辘。
众人有些意动，看向顾青墨的眼神满是感动，只是碍于温鹤云的威压不敢动弹。
顾青墨凑到温鹤云身边，“今天你还没吃饭呢，我带你出去加餐。”
温鹤云脸色不变，顾青墨只好又使出旧花招，她扯扯温鹤云的衣角，软下声来，“为了等你，我还没有吃饭呢。”
温鹤云转头无奈地看了看她，顾青墨无辜地朝她眨眨眼，她叹了叹气，语气缓和下来，“大家先去休息吧，明天调整好状态，别辜负了顾总的一番好意。”
大家欢呼着收拾东西，纷纷谢过顾青墨，顾青墨将副导演叫住，嘱咐他待会儿去拿外卖，留得他的电话号码。
随后，亦步亦趋地跟着温鹤云出来了，眼神似有若无地瞥过成风，有些得意。
她紧随着温鹤云，脚步不停，打量着温鹤云的脸色，斟酌地开口，“今天晚上发生什么事了？”
一提到这事，温鹤云就满肚子火，眼下没有其他人，她朝着顾青墨抱怨道：“今天晚上这场戏可是重头戏，她们两个拍了三个小时一直过不了，辛云表现只能称得上一般，成风简直是槽糕了，眼神呆滞，一脸木然，真不知道她怎么搞得？”
“明明之前的戏都演得很到位，今天这两人不知道怎么了，演得一次比一次烂！”
落井下石是不好的行为，但是，噗呲…
顾青墨在心里笑出声来，她极力压下自己上扬的嘴角，她知道温鹤云现在正真心实意地生着气，撇开看到成风被温鹤云数落的幸灾乐祸，柔声安慰她，“她们年纪还小嘛，给她们一点时间。”
“不过…”
，她话锋一转，顾青墨语气中也带上责怪，“成风也是，每次我来就见她一直黏着你问东问西，跟着你学习了这么久，这也没见成效啊。”
温鹤云哪里不懂她的意思，嗔怪地睨了眼顾青墨，“你倒是义愤填膺，我还没说你呢。”
顾青墨莫名，“我怎么了？”
“某人知道自己胃不好还不准时吃饭，是又想进医院了吗？我没回来你就不会自己点外卖吗？”
“不行，外卖也不健康，你就不知道自己先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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