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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止无视这恶心的心声，仰头看着笼子。
总算想起来，这蓬头垢面的人是谁。
他弟弟，许远。
印象中那个看见他，会冷漠转身，视线从不扫过来的年轻男孩。
此刻声嘶力竭大喊，“叫你滚！”
许止心尖尖的傅暖意，就是个反骨上长了个丧尸的存在。
他喜欢这样的存在，能好得到哪里去？
许止站在原地，观赏了好一会儿，明白了房间里这股味儿的来源。
往后退了一步，站在门边，看向了许德雄。
眼眸从看热闹变成了看死人，一片沉寂。
许德雄取下过滤面罩，看着许止，笑容和蔼可亲，如他童年中的记忆。
“小止。
舍得来找爸爸了？爸爸等你很久了。”
白如薇想说点什么，又怕打扰他们父子叙旧。
姿态优雅地取下了过滤面罩，朝许止颔首示意。
满目情意地盯着他，眼睛都舍不得眨。
许止只想知道许德雄到底留下了什么礼物，似乎具有威胁意义。
但他不会先开口。
谈判，气势不能输。
许德雄视线挪到了许止牵着傅暖意的手上，微眯眼，又抬眸，目光阴鸷。
“我劝你还是放手的好。”
“巧了。
这句话，我也想对你说。”
“你跟这种菊花怪说个屁啊！
老子叫你走！”
两父子刚有点对峙的氛围，被头顶的许远打扰。
不约而同看过去。
许远这会儿跟动物园关起来的猩猩似的。
双手抓着铁笼栏杆，凑到栏杆边，挤得整张脸面目狰狞。
看着下面，满眼不屑，盯着许德雄，跟复读机似的，“菊花怪！
菊花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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