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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乔问他。
林臻宇更是心下一紧，示好到这个地步，依旧没有传达到他的心意吗？
正欲开口，叶乔先他一步，道：“你是想我现在答应你还是矜持一晚上再答应你呢？”
林臻宇有些懵，空白之后才反应过来叶乔话里的意思，脸上喜形于色，强压着嘴角上扬的冲动，嗓音却掩盖不住激动，道：“明天，明天吧。”
叶乔应了下来，在他留恋的目光里重新走近宿舍楼，等叶乔身影彻底消失在他视线里才转身往男生宿舍区走。
那天晚上的天气好像和现在差不多，临近夏天短暂的雨天，到晚上时刻，地面湿润的痕迹已经完全蒸发。
星辰高悬，夜空辽阔，夜风一阵一阵，拂过发丝手臂。
两个人安静地沿着坡道往上走。
靠近山边的树林，高大的树影在路灯下冒充未退的潮湿，另一侧护栏外，可以看见开阔的城区建筑，城市灯火星星点点，构成人间的星空。
迎面的风扑来，发丝缭乱地飞起，叶乔忙伸手拨开在眼前阻碍视线的发丝，拨弄着捋到耳后压下，叶乔瞥了一眼手腕，忘记带发带出门了，失策。
路灯投下的影子倒映着叶乔捋头发的动作，林臻宇偏头去看，飞起的发丝拂过他的唇边，他怔了怔，仿佛心脏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视线里的发丝变成细线像要往他心口里钻。
山林树木叶片摩挲的声音也在一旁暗暗地响。
叶乔步伐突然加快，走在他前面往护栏靠，停下脚步，伸手折了一段小树枝，简单地将头发盘了起来，树枝的顶端还留着两片嫩芽，随着她转身的动作轻轻颤动。
叶乔回过头看见他停下脚步注视她的模样，轻轻笑了笑。
林臻宇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也跟着那树枝上的嫩芽颤动。
春末的相遇依然让他汲取到了春天，让林臻宇心里突生一股勇气。
两个人又并肩走了一段路。
“周意可说你恋爱是骗我的对吗？”
叶乔闻言侧过头看他，眨了眨眼睛，垂下些许。
“臻宇，我不是……”
“没关系。”
林臻宇打断她的话，脚步停下看着她，说：“不用今天回答，也不用明天回答，等你愿意回答，再告诉我答案。”
他知道叶乔很聪明，知道他问出这个问题意味着什么。
叶乔也停下了脚步，因为坡道的缘故，她得以平视他的目光。
林臻宇挂着温润的表情，注视她的眼神在路灯的渲染下也幽微。
默了片刻，叶乔低头看了看裙摆，随后转身往前走。
“臻宇。”
“已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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