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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神通广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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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整个人都扑在地上，浑身的力气都用来一下一下捶地，随后忽然仰头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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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陛下！
！
！”
贺见渊垂眼看他，不语。
他并不想安慰这个可怜的小文官，因为治不好不是他的错，是参商帝病入膏肓，几十年如一日服用丹药，身体早就被丹药掏空了。
但是，他也同样不生气。
因为他可以理解田镜。
不仅可以理解，他心底还生出了几分佩服。
他愿意来找自己痛骂，说明他心里有圣上，是确确实实忠心爱国，一腔碧血丹心。
田镜哭了多久，他就站了多久。
直到绪和前来，她扶起了田镜。
她一字一句，认真道：“大人，从古至今，您可见有哪个圣明君主，是长生不老的么？”
田镜怔住了：“未曾。”
绪和继续道：“既然不曾，那么人终有一日，即使贵为君主，也不例外。”
她看了贺见渊一眼，补充道：“大祭司会光术不假，但是光术不是万能的。
光影术传到今天已经有十四代，大人可曾听闻有光影术能延年益寿，让人不死之说？”
田镜默然，随后又是一行清泪流下：“在下知道！
……只是陛下如此一代人杰，现在竟然如此虚弱，甚至脸上、身上都是溃烂的伤口……”
绪和拿出一块帕子，给他擦了擦眼泪，怜悯道：
“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今。
大人忠于陛下，忠于参商，之后只要为参商继续效力，那就是报答陛下最好的方式，不是吗？”
田镜拿着绪和递给他的手帕，失声痛哭，随后像是领悟了什么，又往参商帝寝宫方向跪下，拜了三拜，随后出了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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