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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地上滚了几圈，吐出一口鲜血，面容苍凉：“没，没事吧。”
仇昭一阵哒哒小跑，半蹲在他身前，目露动容：“师兄，你，你为什么要舍命救我。”
裴清世缓缓抬眸：“你是我师妹，这是我分内之事，其实，从第一次见——”
“嗤——”
随着话语落下的，是仇昭送入他身体冰凉的利刃。
“你——”
他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仇昭抖了抖衣袖：“下次装像点，裴清世哪像个痴男。”
“就凭这个——，你就不怕......”
仇昭满不在乎：“怕什么？怕杀错了？”
她顿了顿，笑道，“我从来不会错。”
再说了，杀错了就杀错了呗，裴清世真那么容易就死只能说技不如人。
“啪啪啪——”
幻境消失，有掌声响起。
“你很有趣，留下来陪我吧。”
仇昭眉头一挑：“不好意思，已婚有娃。”
“......”
暗处有脚步声传来。
这次好像是真的裴清世。
来人走近，对着仇昭点头。
“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白气凝结围绕在两人左右。
苍老的声音响起：“让我看看，你们二人的记忆。”
仇昭皱眉，这地方还能读取记忆。
“咦？奇怪，你六岁前的记忆我竟看不到。”
他努力去翻找裴清世识海里的那团白雾，却一无所获。
之后的数十年都是一成不变的练剑，修行，可以说是毫无过错可言。
“无趣。”
说罢，白气又转了个圈缠上仇昭腰肢，她抬手去挡，白气像渗进了皮肤，无处可循。
“让我看看——”
“哟——”
他叫出声。
“你手上的人命可不少。”
就这样轻飘飘地将仇昭的记忆说出。
妖物得意洋洋，这些正道修士最在意名声，一天做出那副救死扶伤悬壶济世的样子就令人作呕。
这下当众揭短，莫说她自己，就是她旁边那个修士也会唾弃。
出乎意料地，二人都没有什么反应，仇昭更是莫名：“所以？”
她杀的都是该死之人，有何不可？
苍老的声音一愣，又加大剂量：“五岁沾上血腥，小丫头，你罪孽深重。”
铛——久远的记忆席卷而来，仇昭左手紧握，眸色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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