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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陆回舟顿了一瞬：“不必，我没有家人，没什么需要注意。”
nbsp;nbsp;nbsp;nbsp;啊……“抱歉。”
nbsp;nbsp;nbsp;nbsp;“不用。”
陆回舟冷静说着，正要继续问什么，苏煜先他一步开口，“那师祖你还好吗？”
nbsp;nbsp;nbsp;nbsp;“什么？”
陆回舟蹙眉。
nbsp;nbsp;nbsp;nbsp;“咳，没什么。”
苏煜有些尴尬，他只是品尝过孤单一个人的滋味，知道必然不好受。
nbsp;nbsp;nbsp;nbsp;但是关心人什么的，他实在不擅长。
nbsp;nbsp;nbsp;nbsp;好在，师祖大概也不擅长被关心，都没搞懂他问什么，倒也半斤对八两。
nbsp;nbsp;nbsp;nbsp;“师祖刚才要说什么？”
苏煜全当没有这回事，岔开话题。
nbsp;nbsp;nbsp;nbsp;“手术的事。”
陆回舟说着，看苏煜一眼。
nbsp;nbsp;nbsp;nbsp;他开始确实没明白苏煜问什么。
他有很多问题要问苏煜，手术、病人、穿越……他以为苏煜必定也是如此，没想到，苏煜会问他这样一个毫不相干、也从没人问过的问题。
nbsp;nbsp;nbsp;nbsp;陆回舟心头有些复杂，看向苏煜在胃部打圈的手，指了指沙发：“先坐。”
nbsp;nbsp;nbsp;nbsp;唔，苏煜一瞬间仿佛进了院长办公室。
nbsp;nbsp;nbsp;nbsp;他们院长就是这个风格，废话不多，雷厉风行，进门一个“坐”
字，就直入主题。
区别是，院长年近六十，远没眼前这张脸帅。
nbsp;nbsp;nbsp;nbsp;苏煜坐下来，打量陆回舟的虚影。
nbsp;nbsp;nbsp;nbsp;陆回舟像一个高科技三维投影，信号渐渐稳固，不再闪烁，呈一种微微发光的半透明状，唔，穿衬衣西裤，身姿笔挺，气势端肃。
nbsp;nbsp;nbsp;nbsp;“师祖现在是什么状态？”
苏煜问。
nbsp;nbsp;nbsp;nbsp;“和你早上出现时一样。”
陆回舟答。
nbsp;nbsp;nbsp;nbsp;“所以说，我们是互换？我不是您做法拘来的，您也没办法放我回去？”
nbsp;nbsp;nbsp;nbsp;陆回舟确实没那个本事。
nbsp;nbsp;nbsp;nbsp;他静默一晌，开门见山：“我今天的手术怎么样？”
nbsp;nbsp;nbsp;nbsp;“挺好，十来个小时没空喘气儿。”
苏煜说着，忽然反应过来，“我的手术是您做的？机器人您会？您别乱来！”
nbsp;nbsp;nbsp;nbsp;陆回舟看向他顶着胃的手：“我不是会乱来的那个。”
nbsp;nbsp;nbsp;nbsp;“唔。”
苏煜顿住手，正了正色，“我也不会乱来。”
nbsp;nbsp;nbsp;nbsp;陆回舟对这句话未予置评。
nbsp;nbsp;nbsp;nbsp;“你的手术是你同事主刀、我配合做的，病人肾上腺周围有嗜铬细胞瘤，术中高血压致出血，转了开放式，其余还算顺利，病人没有大碍。”
nbsp;nbsp;nbsp;nbsp;他在苏煜对面坐下，三言两语，平静交代完动荡的手术过程。
nbsp;nbsp;nbsp;nbsp;苏煜皱了下眉：“嗜铬细胞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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