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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下凛樱嗫嚅着开口。
nbsp;nbsp;nbsp;nbsp;她的声音本来就小，现下又有被子的遮挡，更加难听清。
不过就算没听清，月岛萤也知道森下凛樱说了什么。
nbsp;nbsp;nbsp;nbsp;“不用客气。”
nbsp;nbsp;nbsp;nbsp;面对少女热切的目光，月岛萤有些不习惯，下意识避开了，“……校医说你是低血糖。”
nbsp;nbsp;nbsp;nbsp;“啊……”
森下凛樱讷讷地点头，“我……我忘记吃早餐了，所以就……”
nbsp;nbsp;nbsp;nbsp;她早上出门急，连便当都忘了拿，更别说吃早餐了。
nbsp;nbsp;nbsp;nbsp;一般人忘记吃早餐也不会有这么严重的情况，坏就坏在她本身就有低血糖的毛病，所以这次才会在练习后直接晕倒了。
nbsp;nbsp;nbsp;nbsp;……当然，这其中肯定也有被球砸到的原因啦。
nbsp;nbsp;nbsp;nbsp;“……”
听了她的解释，月岛萤更加觉得不自在。
nbsp;nbsp;nbsp;nbsp;月岛萤：“你不用跟我说的。”
nbsp;nbsp;nbsp;nbsp;没必要跟他解释的。
nbsp;nbsp;nbsp;nbsp;森下凛樱拉着被子的手不自觉用力，握紧了织物，心跳也漏了一拍。
nbsp;nbsp;nbsp;nbsp;这么说……自己是被讨厌了吗？
nbsp;nbsp;nbsp;nbsp;……好像也正常。
nbsp;nbsp;nbsp;nbsp;她垂着眼，小声道歉：“……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
nbsp;nbsp;nbsp;nbsp;“……不必道歉。”
他说。
nbsp;nbsp;nbsp;nbsp;两人相对无言，保健室里又一次陷入了安静。
nbsp;nbsp;nbsp;nbsp;光从窗外照了进来。
窗外是喧闹，学生们嬉笑玩闹的声音；窗里是安静，安静到能听见呼吸的声音。
nbsp;nbsp;nbsp;nbsp;春天时节，万物生长，窗外的树枝上长出的每一片叶都绿得鲜艳，不算灼热的太阳光从叶间的缝隙穿过。
nbsp;nbsp;nbsp;nbsp;有风从窗口灌了进来，把窗帘掀起，投下的影子飘摇浮动。
nbsp;nbsp;nbsp;nbsp;越是安静，森下凛樱就越是紧张。
还有点担心。
nbsp;nbsp;nbsp;nbsp;担心自己的心跳声被月岛萤听到。
nbsp;nbsp;nbsp;nbsp;一个躺在床上休息，一个坐在床边。
明明很近，但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nbsp;nbsp;nbsp;nbsp;森下凛樱其实想找点话题的，语言交流是两个人最快熟稔起来的方式，可她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nbsp;nbsp;nbsp;nbsp;“最近……排球部的训练怎么样了？”
终于，她绞尽脑汁想出了一个话题。
nbsp;nbsp;nbsp;nbsp;这个问题很干巴，在说出口之后，森下凛樱就后悔了。
nbsp;nbsp;nbsp;nbsp;和排球有关的话题，实在是太刻意了。
nbsp;nbsp;nbsp;nbsp;她盯着保健室墙上贴着的视力表，不敢看月岛萤，但余光却忍不住飘向他，去看他在做什么，注意力也集中在他的身上。
nbsp;nbsp;nbsp;nbsp;森下凛樱也觉得自己很矛盾，明明很想和月岛萤熟悉起来，但又做不到坦然面对他。
nbsp;nbsp;nbsp;nbsp;月岛萤的表情和平时别无二致，平淡至极。
nbsp;nbsp;nbsp;nbsp;“啊？还行，就那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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