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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尤黎说话的语序有些颠倒模糊，他渐渐开始呼吸困难，“消失是因为我，进副本也是因为我，在副本里受到伤害也是因为我，今天失去理智也是因为我，你为什么不怪我呢？”
nbsp;nbsp;nbsp;nbsp;“你为什么会不讨厌我呢。”
nbsp;nbsp;nbsp;nbsp;“你应该讨厌我的。”
nbsp;nbsp;nbsp;nbsp;“是我坏，是我……”
nbsp;nbsp;nbsp;nbsp;尤黎的话语突然顿住。
nbsp;nbsp;nbsp;nbsp;因为尤斯坦俯下身，悬停在他的呼吸和唇间，仿佛他们下一秒就会接吻。
nbsp;nbsp;nbsp;nbsp;尤黎眩晕的理智又慢慢因为这一刻的紧张而跑回来，他的呼吸也缓缓恢复了正常。
nbsp;nbsp;nbsp;nbsp;尤斯坦只是看着他，没有进行下一步的动作，就好像无声在问——他们可以接吻吗？
nbsp;nbsp;nbsp;nbsp;于是尤黎偏脸退了退，用动作回答说不可以。
nbsp;nbsp;nbsp;nbsp;他还是有些怕。
nbsp;nbsp;nbsp;nbsp;尤斯坦没有逼他，只是继续给他擦干净脸，“不怪你。”
他低叹一口气，“怪你就不会去救你了。”
nbsp;nbsp;nbsp;nbsp;尤斯坦从始至终都无法和解的对象只有自己，宁愿这六百多年如一日地遗忘，忙得连片刻停歇喘息的空间都没有。
nbsp;nbsp;nbsp;nbsp;都不愿意承认自己放不下。
nbsp;nbsp;nbsp;nbsp;即使他刚睁眼就面临着自身的消亡。
nbsp;nbsp;nbsp;nbsp;尤斯坦，“晚一些再走吧。”
nbsp;nbsp;nbsp;nbsp;尤黎点了下头，答应了。
nbsp;nbsp;nbsp;nbsp;早一些晚一些都没有多大的意义，04明天就会来，再晚也晚不到哪里去。
nbsp;nbsp;nbsp;nbsp;尤斯坦说，“等生物芯片停止运作了，我再放开你？”
他似乎掌握了和尤黎沟通的方法，每一个询问的问出，都精准预料到尤黎根本不懂得拒绝人的性格，除非被逼急了，不然总是会很好说话。
nbsp;nbsp;nbsp;nbsp;尤黎犹豫了一下又点了下头。
nbsp;nbsp;nbsp;nbsp;尤斯坦这才动作，他动手的每一步都很慢，给足了尤黎在途中拒绝和逃跑的时间和空间。
nbsp;nbsp;nbsp;nbsp;尤黎的抗拒在尤斯坦充分尊重他意见的行为时缓慢消逝，直到对方将手搭在他身上，骤然将他从地上托抱了起来。
nbsp;nbsp;nbsp;nbsp;力气用得很大，环着他的手臂像浇铸成型的钢铁一般硬，让他没有任何挪动的空间。
nbsp;nbsp;nbsp;nbsp;尤黎莫名感到哪里奇怪，他有些透不过气，手指撑着底下人的肩颈，几乎快坐在尤斯坦的上臂上，仿佛一抬手就能触摸到天花板。
nbsp;nbsp;nbsp;nbsp;他体量又很轻，身型不大，跟个玩偶一样，被人抱着走。
nbsp;nbsp;nbsp;nbsp;尤斯坦让他搂着自己，随后将脏了的手套摘了，把人放到洗漱台上，低着眉眼给尤黎擦踩脏的脚，手掌托着，用帕子一点一点地擦。
nbsp;nbsp;nbsp;nbsp;“另一只。”
nbsp;nbsp;nbsp;nbsp;尤黎不太适应，把另一只脚踩进尤斯坦掌心里，蜷着脚尖，又听见人问他衣服也脏了，要不要换。
nbsp;nbsp;nbsp;nbsp;他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nbsp;nbsp;nbsp;nbsp;尤斯坦给他擦干净脚，又背过身，取了一件衣服过来，“我帮你？”
nbsp;nbsp;nbsp;nbsp;尤黎接过衣服的手停在半空中，晕乎乎地抬起自己的手，叫人脱了衣服脱了裤子，最后再套上一件宽松的衬衫。
nbsp;nbsp;nbsp;nbsp;衬衫摆堪堪遮住他的大腿根，尤黎抓着衣摆，其他地方很没安全感地露在外面。
nbsp;nbsp;nbsp;nbsp;眼睑湿湿的，觉得哪里不对，又没反应过来有哪不对，只是看着尤斯坦将被血沾湿的制服大衣褪了下来。
nbsp;nbsp;nbsp;nbsp;没有一丝不苟的衣领包裹住后，他身上的森严壁垒感无形之中消失了几分。
nbsp;nbsp;nbsp;nbsp;片刻后，尤斯坦忍痛将骨翼也收了回去，他转过身看人，视线并未落到其他地方。
nbsp;nbsp;nbsp;nbsp;“可以抱吗？”
nbsp;nbsp;nbsp;nbsp;坐在洗漱台上的少年抿抿唇，慢慢点了下脑袋，迟钝地张开双手，他手上的长袖都滑下去，堆叠在手臂上，露出细瘦的手腕和小臂。
nbsp;nbsp;nbsp;nbsp;一晃眼过去，都是白的。
nbsp;nbsp;nbsp;nbsp;尤斯坦俯身将他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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