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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是你害死了她吗？”
nbsp;nbsp;nbsp;nbsp;尤黎大脑一片空白，
nbsp;nbsp;nbsp;nbsp;怔怔看着小丑的刀尖。
nbsp;nbsp;nbsp;nbsp;他害死人了吗？
nbsp;nbsp;nbsp;nbsp;是他害死的吗？
nbsp;nbsp;nbsp;nbsp;“不是，不是……”
尤黎的呼吸过度综合症几乎又要应激地发作，他拼命地想钻出柜子里，急促地呼吸着，“不是我，是你，是你！”
nbsp;nbsp;nbsp;nbsp;小丑把门堵死了，“你想躲，那不如就跟它们躲在这一辈子。”
nbsp;nbsp;nbsp;nbsp;受到的刺激太多，尤黎的药效都不见作用了，他拼命地想推开柜门，却推不开，头顶掀开的铁片又有小丑堵着，近乎无路可去。
nbsp;nbsp;nbsp;nbsp;他慌不择路，下意识想起自己精神错乱时，对小丑用的那些办法，那些又哭又蹭的记忆。
nbsp;nbsp;nbsp;nbsp;系统也在他脑子里说，“他现在情绪很不稳定，想办法让他冷静下来。”
nbsp;nbsp;nbsp;nbsp;尤黎在脑子里喃喃说，“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nbsp;nbsp;nbsp;nbsp;做不到用那些办法去讨好一个杀人凶手。
nbsp;nbsp;nbsp;nbsp;小丑正在微眯起眼看尤黎的腿，视线阴冷地打量着，“不应该帮你复健的，还是坐一辈子轮椅好。”
他“啧”
了一声，在空中用手术刀比划着下手的位置。
nbsp;nbsp;nbsp;nbsp;“你的身体可不会被副本刷新，腿断了就是真的断了，再也不会有复健的机会了。”
nbsp;nbsp;nbsp;nbsp;“割哪我都很心疼，怎么办呢宝贝？”
nbsp;nbsp;nbsp;nbsp;冰冷的刀尖贴上尤黎的腿。
nbsp;nbsp;nbsp;nbsp;尤黎蜷缩起来，“我不认识你，你放过我好不好？我没有关过你，我小时候没有什么玩伴，你认错人了，我真的不认识你。”
他控制不住呜咽着说，“我现在没有失忆了，我的记忆回来了，我一直在生病住院的，出院了也没交过朋友，你真的认错人了，我们根本不认识……”
nbsp;nbsp;nbsp;nbsp;他完全没注意到小丑的动作僵了一瞬，眼神慢慢冷了下来，尤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恍惚觉得现在的小丑比刚刚的还要更危险，打量他的眼神越来越冰冷。
nbsp;nbsp;nbsp;nbsp;好像刚刚只是吓吓他而已，
nbsp;nbsp;nbsp;nbsp;现在却是终于想来真的了。
nbsp;nbsp;nbsp;nbsp;直觉般的第六感让他心里警铃大作，尤黎呼吸都快窒住，他在脑子里哭，问系统要怎么办。
nbsp;nbsp;nbsp;nbsp;小丑缓缓逼近，一字一句，“你不认识我？”
nbsp;nbsp;nbsp;nbsp;尤黎竭尽全力地躲着他。
nbsp;nbsp;nbsp;nbsp;小丑看着他的动作，和精神错乱时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他身上的动作完全相反。
nbsp;nbsp;nbsp;nbsp;精神清醒的时候有多远就想离他多远。
nbsp;nbsp;nbsp;nbsp;甚至明知道只需要贴上来亲他一下就可以消除危险也不愿意去做。
nbsp;nbsp;nbsp;nbsp;拒绝和他有半分的亲近。
nbsp;nbsp;nbsp;nbsp;“扯下他的面具试试。”
nbsp;nbsp;nbsp;nbsp;“看看他的脸。”
nbsp;nbsp;nbsp;nbsp;系统在他的脑子里说。
nbsp;nbsp;nbsp;nbsp;尤黎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要求自己，但退无可退的自己只能依言照做，慌乱地把手指搭上去。
nbsp;nbsp;nbsp;nbsp;小丑看着他，却奇怪的没有阻止。
nbsp;nbsp;nbsp;nbsp;尤黎强忍着害怕，扯下那张惊悚感十足，咧嘴大笑的小丑面具。
nbsp;nbsp;nbsp;nbsp;看清的一瞬间，他浑身都僵住，
nbsp;nbsp;nbsp;nbsp;面具之下是一张跟他一模一样的脸。
nbsp;nbsp;nbsp;nbsp;这张脸长在对方的身上却根本不像尤黎这般无害，像是成年完全体的他，线条冷硬，因为冰冷的眼神和身上淋漓的鲜血，让他看起来诡魅危险到极点，让人根本不会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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