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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是跟他一样的脸。
nbsp;nbsp;nbsp;nbsp;尤黎睁大眼，大脑几乎一片空白。
nbsp;nbsp;nbsp;nbsp;小丑扯出一个极大的笑，好像终于等到这一刻般，“现在认识我了吗？”
nbsp;nbsp;nbsp;nbsp;尤黎的呼吸好像一下就变得很轻，根本眨不下眼睛似的，怔怔仰脸看着。
nbsp;nbsp;nbsp;nbsp;小丑伴随着滴落的黏稠鲜血做着自我介绍，“不认识也没关系。”
他笑眯眯的，“以后你就不会敢忘了我了。”
nbsp;nbsp;nbsp;nbsp;“我叫尤戈，你好，第……158次见面？”
nbsp;nbsp;nbsp;nbsp;“不过现在不是在镜子里了。”
nbsp;nbsp;nbsp;nbsp;系统的机械声急促催使着，每一声都在诉说着现在失去理智的小丑有多么危险。
nbsp;nbsp;nbsp;nbsp;他在尤黎的脑子里下着命令，“做得到了吗？”
nbsp;nbsp;nbsp;nbsp;“现在，去吻他。”
nbsp;nbsp;nbsp;nbsp;尤黎却只僵硬地睁大着眼，没有半分半毫的动作，在刀尖贴上他的脸上时他下意识躲了一下。
nbsp;nbsp;nbsp;nbsp;小丑低声笑着，“躲我？没事。”
他说，“讨厌我也没事。”
nbsp;nbsp;nbsp;nbsp;小丑低俯下身，越发地逼近。
nbsp;nbsp;nbsp;nbsp;但比他更快的是，是尤黎挡住他手术刀的手，力道很轻，甚至在颤，都没有用多大的力气。
nbsp;nbsp;nbsp;nbsp;小丑就停住了。
nbsp;nbsp;nbsp;nbsp;尤黎闭上眼睛，仰起了脸，他明明连亲吻都不会，只会笨拙又胡乱地用唇肉和湿泪去哆嗦地摸索着。
nbsp;nbsp;nbsp;nbsp;明明刚刚还在抗拒着，好像死在这个铁柜子里都不会学精神错乱时一样，去亲近小丑一分一毫，但在看清对方的脸后。
nbsp;nbsp;nbsp;nbsp;在看清这张脸的一瞬间后，
nbsp;nbsp;nbsp;nbsp;他却闭上眼贴了过来。
nbsp;nbsp;nbsp;nbsp;小丑只是停了一瞬，就掐着尤黎的后脖子，抓着人的后脑把他扯开，“亲爱的，你不会以为这招对我还有用吧？”
nbsp;nbsp;nbsp;nbsp;他阴冷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好像没有半分的触动。
nbsp;nbsp;nbsp;nbsp;但逼人的动作实实在在地停了。
nbsp;nbsp;nbsp;nbsp;小丑低低笑出了声，对着尤黎，看着尤黎的眼睛，却是在对另一个人说话，“跟你脑子里的那个东西说，让他想点新的招数。”
nbsp;nbsp;nbsp;nbsp;系统却只是冷笑，“亲深点。”
他说，“童话故事看多了，伸舌头都不会？”
nbsp;nbsp;nbsp;nbsp;尤黎还没想清楚为什么他什么都没说，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他的系统会说话，存在他的脑子里，小丑却会知道他脑子里有个东西。
nbsp;nbsp;nbsp;nbsp;他只是笨拙地学着系统的指示去做，黏黏糊糊的，伸着湿软的舌讨好地去亲人。
nbsp;nbsp;nbsp;nbsp;眼泪的涩感和血腥味都被搅进这个吻里。
nbsp;nbsp;nbsp;nbsp;小丑看上去好像对他的亲吻根本不为所动。
nbsp;nbsp;nbsp;nbsp;系统却游刃有余地一字一句地教着，“说你还记得他。”
nbsp;nbsp;nbsp;nbsp;尤黎不太熟练地撒着谎，“我，我还记得你。”
他没有记起来。
nbsp;nbsp;nbsp;nbsp;他笨拙地学着，无师自通一般，“你刚，刚刚没有摘面具，我，我没有认出来，对不起，对不起。”
nbsp;nbsp;nbsp;nbsp;“我说错话了，没有忘了你。”
nbsp;nbsp;nbsp;nbsp;“真的没有，不要把我的肚子破开，不要，不要——”
nbsp;nbsp;nbsp;nbsp;小丑反问，“什么时候说要把你的肚子破开了？”
他冷声，“闭嘴。”
nbsp;nbsp;nbsp;nbsp;尤黎憋着泪，闭上了嘴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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