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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唾了一口。
那一脚是往陆励然的肚子上踹的，但陆励然一直蜷着，用胳膊挡住了，只是就势往地上一倒，躲过实打实的踢力。
陆家保镖那么多，总是会在陆家空旷的院子里锻炼身手，陆励然看到的多了，脑子里也有一点概念，甚至有的时候还会叫保镖教教自己。
但是保镖也不敢真实打实对娇生惯养的小少爷下手，教的都是些基础防身动作。
这回撞上的是策划已久的流匪，根本派不上用处。
哪怕知道身上的定位装置都被破坏，陆励然也没放弃等到救援的念头，所以只想尽可能地减轻自己受伤的程度，绝不会硬碰硬。
——之前的单目另谈。
“好了，别太过分，身上不能有太多明显的凌虐伤。”
老肖见邬战还想再补一脚，皱了皱眉拦住。
他知道一点蓝丰的计划，所以才拦住了邬战。
既然要伪装成是联邦错杀的，那陆励然身上就不能有太多凌虐下的伤势，否则谁也说不准陆家会不会先把主要矛头对准他们。
只要陆家最恨的还是联邦，那他们才能坐收渔翁之利。
邬战闻言“嘁”
了一声，到底还是收回了脚。
他眦牙一笑，对老肖道：“行了，我手下有数。”
老肖摇头，再次警告了一遍：“别坏了老大的好事，不然有你倒霉。”
“知道。”
邬战把老肖送走，盯着老肖离开的背影看了有一会儿后，才慢慢收回视线。
被警告了那么多遍，邬战也不至于转头就去折腾陆励然，他阴恻恻地看向窝在地板上的少年，笑了一声：“算你运气好，老大拿你有大用处。”
他说完，果真就是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什么也没做，只是看着陆励然。
陆励然感觉到邬战的视线，就像是粘腻冰冷的蛇身缓缓爬过他的身体，他恶心得抿紧嘴，皮肤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他紧闭上眼，忽然又听邬战开口：
“噫，这是……什么味道？”
邬战起身，往陆励然这头走了两步，鼻尖耸动，用力一嗅：“淡淡的，微苦的……”
他顿了顿，而陆励然则竖起了寒毛。
“哈。”
邬战眼里蓦地闪过一抹精光，“你……进入分化期了？”
陆励然浑身一抖，有些绝望的闭紧眼。
邬战见状便知道自己猜中了，他不由咧嘴笑起来：“真妙啊，不知道你会分化成什么样子呢……Beta的信息素气味不会那么明显，那么就是Alpha或者Beta了。
如果是Omega的话，那一定非常美妙了。”
他说完，倒是不再触碰陆励然，饶有兴趣地扯着椅子坐到了陆励然的正前方。
椅脚在地面上划过，发出响亮的滋啦声，就像是划在陆励然的心口上。
他的心沉甸甸地往下落。
分化过程中的异样难受，与阻断剂在体内的副作用交叉折磨着陆励然的神经，他在邬战阴冷油腻的视线下，终究是抵挡不住疲惫，昏昏沉沉地又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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