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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等她感到前面时，顾闻先已经摔得人仰马翻，桌子歪了，凳子倒了，他本人则浑身砸在药汁碎瓷中嚎叫。
院子里，四太太希芸已经被几个穿制服的人带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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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希芸先是被带到了巡捕房，由丁克信问询。
而她则表现得相当抗拒。
nbsp;nbsp;nbsp;nbsp;“……这个报纸上报道的女子，曾经西鹤楼的杳秋，你确定不认识？”
丁克信见她一直侧过头不语，便敲了下桌子。
nbsp;nbsp;nbsp;nbsp;“我犯什么罪了？”
希芸只问这个。
nbsp;nbsp;nbsp;nbsp;“……方才我已经解释过了，我们在调查一桩紧要案件，你作为重要干系人，希望你能配合。”
丁克信吸了口气，缓声说。
nbsp;nbsp;nbsp;nbsp;“没见过，不认识，”
希芸的视线压根没往那桌上瞟，她不假思索地说，“问完话可以让我走吗？”
nbsp;nbsp;nbsp;nbsp;丁克信盯着她一时不语。
正在这时，她门后的门“吱呀”
一声开了，魏央缓缓走了进来，向连忙站起来的丁克信示意不必多礼。
nbsp;nbsp;nbsp;nbsp;“贸然叫希芸夫人前来，也是失礼了，”
魏央入座后倒没刻意保持肃然，只如闲话一般开口道，“初次见面，我是魏央。”
nbsp;nbsp;nbsp;nbsp;希芸并不知道她是谁。
她自打进了顾府就两耳不闻窗外事了，可也能看出面前这个女人身份较高。
她侧过头，没有回应这句话。
nbsp;nbsp;nbsp;nbsp;魏央也不在意，她继续说：“钱复宽，你在西鹤楼的老东家下狱了，不知希芸夫人清楚吗？”
nbsp;nbsp;nbsp;nbsp;希芸怔了一瞬，视线头一次认真放到了魏央和丁克信的脸上。
她的嘴巴动了动，最后却说：“我不认识。”
nbsp;nbsp;nbsp;nbsp;“四太太从前的名字叫‘小冬’，这件事我们还是能确信的，”
魏央说，“今天请你来，是为了查明当初你的好姐妹杳秋死亡一案。”
nbsp;nbsp;nbsp;nbsp;希芸自从她说出“小冬”
二字便瞪起了眼睛，一双手也在腿上的衣物抓出褶皱。
nbsp;nbsp;nbsp;nbsp;“我是顾司长的四太太。”
她强撑着一字一句地说。
nbsp;nbsp;nbsp;nbsp;“当然，顾闻先从西鹤楼带走了你，”
魏央仍旧态度沉稳，继续道，“不过我现在想提醒一下希芸夫人——内阁不会继续聘用一个行动不便的残废作司长。
所以，我没有恶意。”
nbsp;nbsp;nbsp;nbsp;希芸面色一变，听得明白她这是暗示顾闻先已经失势，这些天来她确实也有所察觉。
希芸感到焦虑，她不能信任任何一个当官的人，谁知道她们又是谁的人。
这些人……都不会是好人。
nbsp;nbsp;nbsp;nbsp;“那就等他当不成司长了再说，”
她咬着嘴唇，倔强地说，“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们找错人了！”
nbsp;nbsp;nbsp;nbsp;“杳秋的死和和郡王脱不了关系，她还怀了孩子，这你知道吗？”
魏央不为所动，继续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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