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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格林教练正把场上的亲徒弟叫在一处开小会，其他运动员也各有教练看着。
nbsp;nbsp;nbsp;nbsp;很奇怪。
nbsp;nbsp;nbsp;nbsp;场内人不少，运动员、教练团队、随时候命的场地医疗站，还有提前摸底比赛状态的裁判们，百十号。
nbsp;nbsp;nbsp;nbsp;但正是合乐的间隙，训练馆里静得出奇。
nbsp;nbsp;nbsp;nbsp;“季林越，你也好肃穆。”
nbsp;nbsp;nbsp;nbsp;还不是他俩上场练习的时候，他靠在板墙边等自己，表情一丝不苟。
nbsp;nbsp;nbsp;nbsp;周围很安静，他们的声音也无知无觉变私密，像仅两人可听的悄悄话。
nbsp;nbsp;nbsp;nbsp;“你们过来。”
nbsp;nbsp;nbsp;nbsp;有人打断了场上的死寂。
nbsp;nbsp;nbsp;nbsp;叶绍瑶好奇地看过去，居然是波卡洛夫。
nbsp;nbsp;nbsp;nbsp;声音不如年轻时威严，但脾气还是一成不变，她想。
nbsp;nbsp;nbsp;nbsp;他们的距离不远。
nbsp;nbsp;nbsp;nbsp;她关注到焦点的动向，波卡完全没顾及面子，直接把运动员叫下场。
nbsp;nbsp;nbsp;nbsp;“为什么会在中线步摔倒？”
他指着女伴质问，“明天打算直接躺冰场上？”
nbsp;nbsp;nbsp;nbsp;男伴帮忙解释：“刚才她卡冰窟窿，不小心上了冰刀。”
nbsp;nbsp;nbsp;nbsp;“我不听借口。”
nbsp;nbsp;nbsp;nbsp;好熟悉的话。
nbsp;nbsp;nbsp;nbsp;难怪低气压席卷，估计在早前，波卡洛夫已经下了马威。
nbsp;nbsp;nbsp;nbsp;“教练，我明天一定不会失误。”
nbsp;nbsp;nbsp;nbsp;“是不能，”
波卡加码，“我希望捻转的失误也降到最低。”
nbsp;nbsp;nbsp;nbsp;“这对组合拿过青年组大奖赛总决赛的银牌。”
季林越幽幽开口。
nbsp;nbsp;nbsp;nbsp;叶绍瑶收回视线，显然没反应过来他为什么提这个。
nbsp;nbsp;nbsp;nbsp;“刚才波卡教练脾气更甚，”
季林越说，“当着所有人的面直言他们不求进取，不如一辈子跟那枚银牌过。
nbsp;nbsp;nbsp;nbsp;叶绍瑶撇了撇嘴角，对他的言行毫不意外。
nbsp;nbsp;nbsp;nbsp;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在身体状态并不好的时候，自己被吊杆一次次拉起，试图落下完整的后内结环四周。
nbsp;nbsp;nbsp;nbsp;这样的例子普遍存在。
nbsp;nbsp;nbsp;nbsp;但波卡洛夫依然远负盛名，他的训练营甚至还被誉为改技术的圣地。
nbsp;nbsp;nbsp;nbsp;运动员享受着这个名字带来的不错待遇，相应的，也得承受随时被贬得一文不值的高压。
nbsp;nbsp;nbsp;nbsp;格林教练看叶绍瑶和季林越蹲在一起聊八卦，当场抓包：“你俩还没结束热身，是想把我逼成波卡那副臭模样？”
nbsp;nbsp;nbsp;nbsp;“请第五组运动员准备入场。”
nbsp;nbsp;nbsp;nbsp;上一组合乐结束，下一组练习即将开始，叶绍瑶换上冰鞋，往后拉伸上肢。
nbsp;nbsp;nbsp;nbsp;入口打开。
nbsp;nbsp;nbsp;nbsp;她抬起右手，被人熟练地牵在手心，一个面向工作人员的致意。
nbsp;nbsp;nbsp;nbsp;在无数个昨天与今天，描摹即将到来的终场戏。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叶，这是我们赛前最后一次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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