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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今天是冬月十五，正是月亮最圆的时候。
nbsp;nbsp;nbsp;nbsp;2018年的最后一次月圆。
nbsp;nbsp;nbsp;nbsp;耳机里的催眠歌曲来回放，被一通视频电话切断。
nbsp;nbsp;nbsp;nbsp;是季林越打来的。
nbsp;nbsp;nbsp;nbsp;“怎么啦？”
nbsp;nbsp;nbsp;nbsp;画面看不清人像，只有微弱的月光把室内映得灰扑扑，和照进自己窗户的是同一束。
nbsp;nbsp;nbsp;nbsp;“看你还没睡，给你讲点睡前故事。”
nbsp;nbsp;nbsp;nbsp;她笑着：“哦，小狐狸和小兔子的故事还没讲完。”
nbsp;nbsp;nbsp;nbsp;季林越顺着半截故事往下讲。
nbsp;nbsp;nbsp;nbsp;童话的结局，狐狸和兔子揭露了羊副市长破坏动物城和谐的阴谋。
nbsp;nbsp;nbsp;nbsp;“我就知道是《疯狂动物城》。”
nbsp;nbsp;nbsp;nbsp;月亮已经攀到房顶，叶绍瑶的精神依然饱满。
nbsp;nbsp;nbsp;nbsp;男生顿了两秒，似乎无奈地叹了声：“我没有故事了。”
nbsp;nbsp;nbsp;nbsp;“那就书接上回，讲讲颈丛的组成。”
nbsp;nbsp;nbsp;nbsp;她发誓，绝不是因为好学心理作祟，只是在世界都沉睡的时候，她需要一个入眠的助推器。
nbsp;nbsp;nbsp;nbsp;屏幕一直暗着，数字安静地跳动。
nbsp;nbsp;nbsp;nbsp;两道呼吸声之间，他们聊起考试，聊到年后的世锦赛，聊到华夏队参加世团赛的可能。
nbsp;nbsp;nbsp;nbsp;“没可能。
栗彤的伤没好，全锦赛都没来，”
叶绍瑶说，“双人滑那边也够呛，小翡他们这赛季待机，连世锦赛的资格都拱手让出去了。”
nbsp;nbsp;nbsp;nbsp;窗外还是一如既往的沉寂，但城市已然有了复苏迹象。
nbsp;nbsp;nbsp;nbsp;主卧传来开门的微弱动静。
nbsp;nbsp;nbsp;nbsp;“季林越，我必须得睡觉了，”
叶绍瑶蜷在被窝里，“中午再见。”
nbsp;nbsp;nbsp;nbsp;季林越早困得不成样子，喉间的回应有些喑哑。
nbsp;nbsp;nbsp;nbsp;“晚安。”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一连几天下班，邵女士都找不见叶绍瑶的人。
nbsp;nbsp;nbsp;nbsp;她熟练地给季林越打去电话：“外面那么大的雪，你俩又去哪撒野了？”
nbsp;nbsp;nbsp;nbsp;“我们在图书馆。”
nbsp;nbsp;nbsp;nbsp;起猛了。
nbsp;nbsp;nbsp;nbsp;邵女士关掉油烟机，确认了一遍：“图书馆？”
nbsp;nbsp;nbsp;nbsp;难得有一天，俩孩子不是去星未来约冰，而是背着书包去……学习。
nbsp;nbsp;nbsp;nbsp;连叶绍瑶也佩服自己，她要是高中能有这用功劲，早就清北随便挑了。
nbsp;nbsp;nbsp;nbsp;“你高中还不用功？”
季林越反问。
nbsp;nbsp;nbsp;nbsp;职业的特殊性让他们注定比其他学生过得更累。
nbsp;nbsp;nbsp;nbsp;每天午休去舞蹈室开软度，放学后去实中或俱乐部的冰场保持冰感，一直待到闭馆为止。
nbsp;nbsp;nbsp;nbsp;那些最难熬的日子都是这么过来的。
nbsp;nbsp;nbsp;nbsp;但当时的他们似乎很少抱怨，更多时候都是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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