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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你好。”
叶绍瑶有些拘束，盖紧了手里的水杯。
nbsp;nbsp;nbsp;nbsp;“我可以和你们拍一张合影吗？”
nbsp;nbsp;nbsp;nbsp;看女孩语气诚恳，她欣然同意。
nbsp;nbsp;nbsp;nbsp;女孩从外套拿出准备好的拍立得，m，只比配套的相纸大不了多少。
nbsp;nbsp;nbsp;nbsp;感光材料在相片上留下痕迹，风一吹，三人的图像定格在一方相片里。
nbsp;nbsp;nbsp;nbsp;“你们可以再帮我签个名吗？”
nbsp;nbsp;nbsp;nbsp;签名？叶绍瑶囊中羞涩：“我没练过签名。”
nbsp;nbsp;nbsp;nbsp;运动员作为半个公众人物，多少会在私下苦练签名，比如退役多年的穆百川，字迹依然如行云流水。
nbsp;nbsp;nbsp;nbsp;但她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除了小学时规定摹写的庞中华硬笔书法，她压根就没练过字。
nbsp;nbsp;nbsp;nbsp;像给每一本教材署上大名一样，她的第一次签名，笔画比腰板还板正。
nbsp;nbsp;nbsp;nbsp;反观季林越，笔在手里一甩，三下五除二完事。
nbsp;nbsp;nbsp;nbsp;不过他的字体原本就是飘逸一类。
nbsp;nbsp;nbsp;nbsp;女孩如获至宝：“前辈，我是从小看着你比赛长大的。”
nbsp;nbsp;nbsp;nbsp;“看我比赛？”
nbsp;nbsp;nbsp;nbsp;这样的句式，也只在过年走门户时，听老一辈亲戚客套过。
nbsp;nbsp;nbsp;nbsp;她还不到二十岁，哪有这么忠实的人生观众。
nbsp;nbsp;nbsp;nbsp;“零几年的时候，在大陆，我经常和你一块比赛。”
nbsp;nbsp;nbsp;nbsp;女孩并不是地道的台湾人，据介绍，她是跟着搭档转组过来的，祖籍冀河，说话带着一股北方的豪放味儿。
nbsp;nbsp;nbsp;nbsp;“我以前是女单选手。”
叶绍瑶说。
nbsp;nbsp;nbsp;nbsp;“我也是，那时候你在比少年组，我还在幼儿组。”
nbsp;nbsp;nbsp;nbsp;因为组别不同，彼此没有太多交集。
nbsp;nbsp;nbsp;nbsp;叶绍瑶有些不好意思：“你认识我，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nbsp;nbsp;nbsp;nbsp;“纵歌，白日放歌须纵酒的纵歌。”
nbsp;nbsp;nbsp;nbsp;“希望你们明天的比赛顺利。”
nbsp;nbsp;nbsp;nbsp;“你们也是。”
nbsp;nbsp;nbsp;nbsp;拿到礼物的纵歌高高兴兴与搭档汇合，一张照片在他跟前晃：“你看，我要到了榜样的签名。”
nbsp;nbsp;nbsp;nbsp;昨日的台北刚下过雨，现在艳阳高照，一丝阴云也没有。
nbsp;nbsp;nbsp;nbsp;“季林越，我居然是别人的榜样。”
nbsp;nbsp;nbsp;nbsp;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身上的病痛像得到了缓释，脚下的步子也要轻盈些许。
nbsp;nbsp;nbsp;nbsp;“当然。
你很优秀，或许在不知道的地方，早已经是更多人的榜样。”
nbsp;nbsp;nbsp;nbsp;叶绍瑶觉得肉麻，听不得这些容易让人骄傲的话，她沉下心，集中自己的注意。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直到自由舞开赛前两个小时，叶绍瑶还有些断断续续的低烧，临出门又吃了一剂药，才勉强把体温降了下来。
nbsp;nbsp;nbsp;nbsp;口罩还冰贴成为随身携带的标配。
nbsp;nbsp;nbsp;nbsp;“请出示运动员证。”
进入后场的闸机通道，有工作人员把守。
nbsp;nbsp;nbsp;nbsp;叶绍瑶慌张地上下摸索，掐着嗓子眼：“我好像没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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