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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他甚至能幻想沈霜的语气，也是慵懒的，每一个字都仿佛下一秒就会睡下，倦怠的哑，尾音缠绵的拉长，卷着人陷入深潭之中，心甘情愿成为“困兽”
。
nbsp;nbsp;nbsp;nbsp;冷邈不想当狗，他要的是狗链拴在沈霜的脖颈上，他是手持狗链的人。
nbsp;nbsp;nbsp;nbsp;当然，沈霜不是什么恶犬，只是聪明些、麻烦些的小狗，有茂密的毛发，不适合戴上狗链，精心梳理他的毛发，系上蕾丝的蝴蝶结更为合适。
nbsp;nbsp;nbsp;nbsp;晚上九点半，冷邈一人走在大湾区的海岸旁，听着风声，思索该如何让这只宠物犬换主。
nbsp;nbsp;nbsp;nbsp;冷缪开着车穿过高楼大厦的路，毛里求斯的城市边缘与国内没什么区别，拥挤在一起的平房，户外同绳子过铁丝搭起的衣架，挂着三两件未来得及收起的衣服。
nbsp;nbsp;nbsp;nbsp;开上泥巴路，车身的陡峭变得明显起来，飞扬的尘土被甩在身后，两侧茂密的甘蔗快有一人高，似能闻到蔗糖鲜甜的香。
nbsp;nbsp;nbsp;nbsp;车速变慢下来，冷缪捏着沈霜的脸颊，将他拉过来，鼻尖嗅闻着沈霜的唇，涎水银丝一样粘连在洁白齿尖。
nbsp;nbsp;nbsp;nbsp;“你喝酒了？”
冷缪问：“不是那个心怀不轨的老男人点的鲁旺。”
nbsp;nbsp;nbsp;nbsp;“嗯。”
沈霜点头，含混不清说：“黑朗姆混了可乐。”
nbsp;nbsp;nbsp;nbsp;冷缪似有所感，“衣冠禽兽点的吧。”
nbsp;nbsp;nbsp;nbsp;“是啊。”
沈霜往后仰头，挣脱冷缪的手，“我们去哪？”
nbsp;nbsp;nbsp;nbsp;“红顶教堂，我给你买了礼物。”
冷缪声音发抖，不知是恐惧还是喜悦，但声音笃定，“你一定会喜欢。”
nbsp;nbsp;nbsp;nbsp;最初，他以为沈霜沉闷、顺从，衣柜里多是浅色衣服，艳丽的颜色太少。
nbsp;nbsp;nbsp;nbsp;后来他才发现，是自己知之甚少，沈霜喜欢艳丽的颜色，也偏爱亮闪的装饰。
nbsp;nbsp;nbsp;nbsp;光是戒指就有不下百来种，只是平日鲜少穿戴。
nbsp;nbsp;nbsp;nbsp;耳坠、耳骨也有保养极好的耳洞，光下透着嫩红颜色。
nbsp;nbsp;nbsp;nbsp;大港到红顶教堂很近，从泥土路到石砖路，最明显的改变是车身颠簸减小。
nbsp;nbsp;nbsp;nbsp;碧绿的海水在夜晚变成一种浓郁到近乎发黑的蓝色，夜晚的红顶教堂几乎没有人，三三两两徘徊在街道旁。
nbsp;nbsp;nbsp;nbsp;红顶教堂并没有想象中的震撼，不算大，像个农场似的，敞篷车停在路边，冷缪牵着沈霜走上草地。
nbsp;nbsp;nbsp;nbsp;墙壁的石缝间是白色纹路，红色的尖顶鲜艳，两人走去教堂里面，排排棕色桌椅连接，走过中央的路，他们站在讲道台上。
nbsp;nbsp;nbsp;nbsp;“你要送我什么礼物？”
沈霜朝他伸出手，掌心朝上，索取的态度理所当然，“戒指？”
nbsp;nbsp;nbsp;nbsp;“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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