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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宋陆猛吸一口气，而后说：“我小时候在孤儿院长大，孤儿院里一群孩子，我不是里面最坏的，但是里面最贪财的，偷抢骗，无所不用。
那是个很小的孤儿院，孩子们年龄相仿，最大的是个女孩，是我们所有人的姐姐，她有时会承担教育我们的职责，她很聪明，很敏锐，我偷钱被她发现过好几次，她就用木棍打我的手心，总之揍过我很多次。”
nbsp;nbsp;nbsp;nbsp;“小时候我很讨厌她，也畏惧她，后来有人来领养小孩，看中了我，我很高兴，想着终于能逃离这个鬼地方了。
但半夜她悄悄跑过来跟我说，那对夫妻有问题，让我别跟他们走，我没听。”
nbsp;nbsp;nbsp;nbsp;“她是对的，”
宋陆脸色阴沉，“那对夫妻领养我是因为他们的儿子生了病，需要替换一颗好的心脏。
由于一些原因，那个男孩要等三年才能动手术，他们为了提前‘预定’我，才领养了我。”
nbsp;nbsp;nbsp;nbsp;“发现这件事后，我想过逃跑，但第二区和第七区不一样，到处都是监控，街上还会有巡逻队。
第二区离第七区也太远，我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跑。
随着心脏手术的时间越来越近，我想了很多办法，后来，我运气很好，他们这家人自己出车祸死了，我继承了他们一半的遗产。”
nbsp;nbsp;nbsp;nbsp;“我带着钱回第七区找她，才发现孤儿院出了问题，已经关门。
用领养的方式作伪装，把孩子身体的信息放在黑市等待买家，是那家孤儿院的主要运营方式，我当时听到的消息是，有个女孩发现了这件事，带着所有的孩子跑掉了。
我一听就知道，那就是她。”
nbsp;nbsp;nbsp;nbsp;“我一直没找到她，过了几年，才在意想不到的地方看见了她——《回音界》，超玩排行榜。
养那么多孩子很需要钱，她不喜欢坑蒙拐骗，她是个聪明又善良的人。
我终于联系上了她，时隔多年，我们已经不是当初的小孩子，我们成了朋友，然后我……”
宋陆顿了顿，略过这段，“后来她就出事了。”
nbsp;nbsp;nbsp;nbsp;过了一会儿，宋陆才继续说：“余烬当时给的说法，是意外，游戏舱出了问题，因为一些电流的错误，导致她脊椎受损，瘫痪了。
但是意外吗？当时她在过一个副本，副本里有神鬼，她受到过来自神鬼的攻击，神鬼的一个技能是抽取玩家的脊椎，令玩家丧失行动力。
当时余烬的态度很好，说会送她去医院，尽力医治，实在不行免费换仿生的脊椎，这年头这种都是小问题。
我相信了。”
nbsp;nbsp;nbsp;nbsp;沈斯原看着宋陆，越说到后面，宋陆说得越慢越艰难。
nbsp;nbsp;nbsp;nbsp;“治疗了三年，她的情况时好时坏，后来实在没办法，还是给她换上了仿生脊椎。
治疗期间我能见到她的时间很短，更换脊椎后我们只见过一次，她拥抱了我，说很快就能出院。”
nbsp;nbsp;nbsp;nbsp;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
nbsp;nbsp;nbsp;nbsp;宋陆把最后一点烟抽完，说：“然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
医院发生了火灾，我只收到了一点……不知道是由什么构成的，灰。”
nbsp;nbsp;nbsp;nbsp;沈斯原冷静道：“所以？”
nbsp;nbsp;nbsp;nbsp;他的声音令宋陆从回忆中回神，他说：“所以我想知道余烬、《回音界》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调查过，这种出事根本不是个例，我想掌握余烬的罪证，把所有该负责的人都送进监狱。”
nbsp;nbsp;nbsp;nbsp;是啊，不是个例。
nbsp;nbsp;nbsp;nbsp;沈斯原几不可查地叹息：“那恐怕很难。”
nbsp;nbsp;nbsp;nbsp;宋陆冷笑：“很难吗？再难如今不也天翻地覆，只要再添两把火……”
nbsp;nbsp;nbsp;nbsp;沈斯原摇摇头说：“我的意思是，那个该负主要责任的……东西，无法被关进监狱。”
nbsp;nbsp;nbsp;nbsp;宋陆眼睛微眯：“什么意思？”
nbsp;nbsp;nbsp;nbsp;沈斯原把索司的存在告诉了他。
nbsp;nbsp;nbsp;nbsp;“索司……”
宋陆听完，还算平静，他对沈斯原说，“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无法被毁灭的。”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新ES副本正式上线那天，余烬公司推出了一个让观众极其兴奋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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