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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你的高瞻远瞩？”
凌夜淡淡一笑。
“老朽浅见，算不得什么高瞻远瞩。”
文老躬身道：“陛下也莫要见怪，陛下与叶天盟主之战，生死胜败老朽并不参与，只不过是客观分析。”
“可若是没了陛下，这天下又会将何其混乱？”
这时诸葛茹说话了：“天下重回乱世，这岂非走了倒退的路？”
“乱世之下，生灵涂炭，何谈昌盛？”
“难道文老指望所谓的乱世出英雄吗？”
“当年这世道动荡，乱了多少个纪元？又出了几个英雄？”
是，凌夜的确是所有人都难以逾越也不敢逾越的高山。
但最起码这座高山屹立，就是一根定海神针，使得天下绝无大动乱。
这座山一旦倒了，的确所有人都能诞生那继续不断向前的勇气。
但同时，也必将生灵涂炭！
那能算是好事吗？
文老苍老的目光看过来：“这位是？”
“晚辈诸葛茹。”
诸葛茹拱手道。
“呵呵，小姑娘所言也不无道理。”
文老淡淡一笑，接着道：“所以老朽才说……或许！”
无论如何，凌夜与叶天此战，都必定改变这天下未来。
如若凌夜胜，未来将永远没有人胆敢再如叶天这般挑战凌夜。
天下苍生，将再无锐气。
而如若叶天胜，这天下将是群雄并起，的确会有一番混乱，生灵涂炭。
但那般混乱，竞争，的确有可能会让这天下变得越发强盛。
总之，凌夜若是赢了，后果只有一个。
叶天若是赢了，后果之中却存在着变数！
“或许的可能性又有多大？”
诸葛茹道：“这天下苍生要入如何涂炭，方能转变成所谓的盛世？”
文老只是摇头叹息，没有多言。
可能性无论有多低，但最起码可能性是存在的。
但如若凌夜仍旧镇压天下，那可能性就永远为零！
没有继续再谈论这個话题，文老接着缓缓道：“乾坤录就在上面，陛下若是要，只管拿去便是。”
凌夜要的东西，是没有人能够阻拦的。
他当然也阻拦不了！
“只是那乾坤录乃天地自成之书，只怕陛下也难以让其认作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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