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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第51章第51章“我爱你,雌父”
……
nbsp;nbsp;nbsp;nbsp;埃德温的声音很轻,与其说是呼痛,不如说是骤然停顿的喘息和无法自控的闷哼。
他压抑惯了,常年游走在战场上和教廷的管制之中,他知道一个呼吸的停顿、一个眨眼的轻忽都可能酿成极为惨烈的后果。
nbsp;nbsp;nbsp;nbsp;他在绝大多数时候能面不改色地忍受肢体撕裂的痛苦,不会泄露半分软弱的端倪,可是他如今的身体承受的痛苦实在过载,他的意识时而抽离,时而又被禁锢在他的躯壳之中,让他完全失去了冷静自持。
nbsp;nbsp;nbsp;nbsp;虫崽雄虫的信息素和他的存在无孔不入,他的手掌中时不时轻轻擦过漆黑触须圆润的顶端,这些触须生着恐怖的底色,如同深渊一样透不过一丝光亮,埃德温更是知道它们的力量多么庞大,可是在他身边,这些触须像从前一样柔软、灵活,它们的触碰如同露水划过鸟羽,极尽温柔。
nbsp;nbsp;nbsp;nbsp;这让埃德温难免想起从前,他这一生最为虚弱,却也最为轻松愉悦、饱含希望的一段时光。
他想起他的虫崽,即使一切都变了,他的虫崽也确实如他承诺的那样,一直没有离开。
nbsp;nbsp;nbsp;nbsp;埃德温的胸口生出绵密的刺痛,轻轻撇开了眼,正对上塞拉无措慌乱的双眸。
nbsp;nbsp;nbsp;nbsp;雄虫焦糖色的眼睛里侵染了一丝薄泪,他的面容俊美无俦,骨相已经明朗,眉眼间却还带着少年人独有的青涩气质,介于孱弱幼崽和成年雄虫之间的年纪,带着让任何雌虫和亚雌都不会生出拒绝之心的,恰到好处的生嫩。
nbsp;nbsp;nbsp;nbsp;他的皮肤仍然如同虫崽时一样白皙,柔软的脸颊肉褪去,少年雄虫浓烈的信息素气味易散开来。
他半跪在雌虫的身边,为雌虫所承受的疼痛而手足无措,满心痛苦,手指深深陷入医疗舱的边缘,但是他如同他承诺的那样,没有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触碰雌虫分毫。
nbsp;nbsp;nbsp;nbsp;“雌父,你还疼吗对不起,对不起我说了傻话,我知道你还很难受,你身体内的能量很混乱,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留下了相关身体数据,我和克里森博士会分析它们,做任何让你感觉好一点的事,好吗?”
nbsp;nbsp;nbsp;nbsp;塞拉小心翼翼地说,他手里捧着鸡汤面。
炖得软烂的鸡肉被他做成了螺旋状的粗意面,和软烂的胡萝卜、土豆洋葱一起浸泡在撇干净鸡油的香浓鸡汤里,散发着香气。
nbsp;nbsp;nbsp;nbsp;埃德温捱过又一阵疼痛。
他浑身的骨骼和器官都因为他被雄虫改变的基因而迅速重塑。
雌虫常年依靠营养剂生存,原本的消化系统形同虚设,早就失去了对食物的渴求,可是如今他的器官和血肉重组,埃德温竟然又像幼崽时期一样渴望起食物来。
nbsp;nbsp;nbsp;nbsp;和雄虫手中的食物一样,雄虫靠近时散发的信息素和能量也让雌虫感到深切的渴望,这渴望啃噬着他的心,随时威胁着毁掉埃德温维持的尊严,诱惑他爬到雄虫脚边渴求爱抚。
nbsp;nbsp;nbsp;nbsp;更糟糕的是,埃德温潜意识里知道,只要他想要,哪怕只是一个轻微的眼神暗示,塞拉就会毫无保留地给他一切,作为他的雄虫,作为他现在和未来唯一的主宰和依靠。
nbsp;nbsp;nbsp;nbsp;可是他不想,他不行。
塞拉是他的虫崽,不是他的雄主,永远做不成他的雄主。
nbsp;nbsp;nbsp;nbsp;渴望的痛苦比单纯的疼痛更加扰乱心神,埃德温的额角露出青筋,光洁的额头敷上了一层晶莹的薄汗,为他苍白失色的精致面容镀上一层莹光。
塞拉心痛极了,他小心翼翼驱使一根触须,拿起一块儿柔软的绒布,在不触碰埃德温的前提下擦去他额头上的汗珠,轻轻舀起一勺鸡汤面,强行露出一个安抚性的笑容哄埃德温:
nbsp;nbsp;nbsp;nbsp;“雌父,吃一点,好不好呀?身体数据显示你的肚子里需要一些食物,有时候吃饭和维持生命体征无关,单纯的饱腹感也是好的,或许能让你感觉好一些我做了鸡汤。”
nbsp;nbsp;nbsp;nbsp;触须将埃德温的后背小心托起来,而塞拉将勺子轻轻触碰埃德温的唇,耐心等着埃德温缓缓接受了一勺汤,焦糖色的狗狗眼瞬间亮了起来:
nbsp;nbsp;nbsp;nbsp;“太好了,雌父在我的老家——嗯我是说,我之前听别的虫族说过,身体不适的时候吃一点鸡汤面会好很多,即便不能减轻实质上的痛苦,但是营养和热汤饱腹的感觉,还是会舒缓神经。”
nbsp;nbsp;nbsp;nbsp;塞拉一勺接一勺地喂着埃德温,他自己揪痛的心也因为雌虫接受了他的食物而感到些许缓解。
他知道埃德温如今听得见声音,于是没有停下他漫无边际的讲话声,只希望这些细碎的琐事能让埃德温的注意力稍微从疼痛上转移一点。
nbsp;nbsp;nbsp;nbsp;“我小时候很小的幼崽时期,我的母——雌父,我的亲生雌父为我做过这种食物,哄生病的我。
后来,他离开了我,就再也没有虫在生病的时候管我了——我的意思是,真心在乎我。
直到我遇到了雌父。”
nbsp;nbsp;nbsp;nbsp;塞拉说的“雌父”
其实是他的亲生母亲。
对于原身的亲生雌父,他其实了解不多,他也没太有原身小时候的记忆,但是他依稀记得他做人类时候的亲生父母。
nbsp;nbsp;nbsp;nbsp;他的亲生父母都是八十年代末留学的科研人员,后来他们学成归国,成为了教授和研究员,常年都奔波在教室和实验室里。
他们给塞拉的时间并不多,又太早就因为车祸,将塞拉和他们赚得的财富,都留给了对塞拉十分冷漠的亲戚。
但塞拉依稀记得他的母亲在他年少时期发烧的时候,为他煮了一碗鸡汤意面,在朦胧地灯光下轻轻为他掖着被角。
nbsp;nbsp;nbsp;nbsp;短暂的记忆被塞拉记了很久,大概是因为他能从这段记忆里汲取稀有的爱,而这成为他长久以来赖以生存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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