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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是钉。”
“等哪天我从南边杀回来——”
“就把这口钉，从皇城下拔出来。”
与此同时，北平。
张伟拿着从西邮站快骑送来的情报条，敲开朱樉屋门：
“老朱，来了。”
“哪边？”
“都察院。”
“回话很简短。”
朱樉咳了两声，坐起：“他们怎么说？”
张伟翻出纸条，语气古怪：
“说你‘擅定民勇、私设兵籍，违制而不乱，法外而合道。
’”
“原文。”
“最后还批了一句——‘不宜追议，宜密存案。
’”
朱樉听完笑了。
“这帮老东西。”
“意思我明白了。”
“朝廷不认我干的事。”
“但我干成了，他们就假装这事从来没出现过。”
“存着，不追。”
“意思就是——你干你的，我装没看见。”
陈德冷哼：“他们怕你出名？”
“怕。”
“我朱樉一旦真立住北平，再立个协辅兵，下一步就能建制、设府、起政。”
“他们怕我从战将变枢臣。”
“怕我这口钉不是用来守城，是用来……钉住南廷。”
张伟把纸条放下：“那你打算怎么办？”
朱樉躺回去，嗓子干哑得厉害，还是一句句挤出来：
“怎么办？”
“兵我还编。”
“饭我还煮。”
“旗我照样不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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