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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细想之下，他又恍然。
此地权力高度集中于城主一人，城主之子虽有少量心腹，却难以窥探其他院落动向，这才给了男人可乘之机。
看来高度集权并非全是好事，这些人缺少相互制衡，信息闭塞，反倒容易被人利用。
凌天觉得今日又长了不少见识！
此后，凌天远远跟着男人，见他挨个拜访各院，将同一套说辞反复兜售，硬是在众多城主之子心中种下彼此为敌的种子。
“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
一道悦耳女声突然从身后传来。
凌天回头，只见一名娇小玲珑的女子立在不远处。
她身形纤巧，圆圆的脸蛋配着一双大眼睛，模样十足，像个十三四岁的少女，让凌天下意识将她当作小孩子看待。
女子见他变得慈爱的眼神，立刻翻了个白眼：“我今年已经十八岁了，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现在回答问题，你为什么在这里？我怎么从没见过你？”
“我是外院的下人，今日府里人手紧，便叫我过来帮忙。”
凌天回话时，也打量着对方。
女子衣着华贵，显然是主子身份，长相又与城主毫无相似之处，想来应与先前那男人有关。
他当即道：“贵人多忘事，想必是不记得小的了，小的刚才给城主送药，正巧遇见您父亲，还给他倒了杯茶。”
听闻凌天在父亲面前也没有问题，女子便打消了疑虑。
“大概是我记错了，我爹过目不忘，见过的人绝不会忘，算了，你赶紧去做事，别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免得让人误会！”
没想到那个男人居然还能过目不忘。
凌天低着头，行动愈发谨慎。
目送女子离开后，他继续在城主府内周旋。
直到天色渐晚，他才回到假山处，将衣服重新套回那名昏迷的下人身上，轻拍其后背，“喂，快醒醒！”
下人缓缓睁眼，一脸茫然，“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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