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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耳根红得快要滴血，快步上前夺过那本书。
她已经看了快一半。
将书收进袖子里，他道：“让她们陪着你。”
苏清霜瞧他无处安放的眼神，揶揄道：“世子看的什么旷世奇书？”
“不是我的，朋友让我转交的。”
她噢了一声：“那世子不曾看过咯？”
“不曾。”
他确实还没来得及看。
萧寂雪这个人，不想让人看出端倪，只要绷着脸就行。
可发红的耳朵出卖了他，苏清霜轻哂，不再取笑他。
“这件事你要亲自处理吗？”
“很多时候，前朝与后宅密不可分。”
萧寂雪语调平静。
苏清霜赞同。
今日他们若是多饮两杯秋露白，或许真的就葬身火海了。
穷途末路，还有忠仆帮她做这种事。
无论是恩还是威，她都很有手段。
这是申氏最后的挣扎。
这件事之后，不用苏清霜提议，萧寂雪也会斩草除根。
理由都不用再找，无视国公府全家老小的安危，意图陷害世子不成，又要纵火烧死他。
这等丑事若传出去，国公府的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只要萧寂雪态度强硬，老国公必须处置申氏。
“夜深了，今日我们睡在厢房吧。”
他低声道。
一场大火，烧没了两人的兴致，草草睡下。
夜半时，苏清霜陷入熟睡，一条手臂小心翼翼从她脖颈穿过，将她整个人缓慢地往后拉。
感觉到力道，她闷闷地哼了一声，转动身子直接滚到他怀中。
萧寂雪浑身僵硬，发觉她呼吸平稳，竟然没有醒来，又睡了过去，这才全身放松下来。
睡着的她没了往日的淡然疏离和慑人的锋利，白腻的面容贴着他的胸口，睫毛卷翘浓密，如同一只无害的小猫。
小猫将她的爪子收起来，现出无害可爱的一面。
萧寂雪眼角溢出愉悦，把人往怀中拢了拢，闭上眼睛。
第二日，萧寂雪与苏清霜一同回国公府。
前堂，她将事情原委禀告给老国公。
萧寂雪：“父亲，上次我已经听您的，手下留情，这次我不会再忍。”
老国公叹了口气，都怪他这些年来对申氏太过纵容，以至于她不知天高地厚，做得越来越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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