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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叶的肚子阵痛,接生婆来看她一眼就知道她要生了。
她把一脸焦急的郑影澈赶出了产房,郎中背着药箱急忙跑进去。
郑影澈焦急地来回踱步,他不住地朝着产房里看去,很快就传来晓叶的惨叫声,那声音异常凄厉,郑影澈的心一惊,心脏随着她的叫喊缩成一个点,他站在产房门口,一动不动,宛如一棵树。
晓叶疼得使不上劲,接生婆让她按着自己的胳膊给她借力,郎中观察着生产的情况,手里不停地给她配药。
胎位有些不正,晓叶难产了,她的头发粘在脸上,浑身都是汗液,晓叶脸上泪水和汗水齐流,已经力竭了。
郎中看情况不对,是要难产的预兆,接生婆对着两个人下人说:“快!
把王妃扶起来!”
晓叶被一群人七手八脚地扶起来,抓着从房梁上悬下来的扶手,她才恢复了一些力气。
“王妃,用力啊!”
晓叶痛苦地嘶吼着,她脸上青筋暴起,心里发誓这是她最后一次生孩子。
天色渐渐染上昏黄,晓叶已经生了三个时辰了,郑影澈脸色煞白,期间她痛苦的呻吟传入他的耳朵,如利刃刺痛他的身体和心灵。
他不是一个好丈夫,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受到这么大的痛苦。
血水一盆一盆地换出来,郑影澈不停地朝产房内张望,淡淡的血腥味飘进他的鼻腔,他什么都看不见。
终于,婴儿的第一声啼哭伴随着太阳落山,传进郑影澈的耳朵里。
接生婆面露喜色,告诉郑影澈:“恭喜梁王殿下,王妃母子平安。”
郑影澈紧锁的眉头才舒展开,他浑身的力气一瞬间被抽走软软地倒在地上,下人们惊呼,要上前扶起他,郑影澈推开了他们,双手覆面,泪水从指缝间溢出,狂喜席卷着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和骨头“我要当父亲了,我要当父亲了。”
郑影澈一直喃喃自语,直到接生婆再一次告诉他可以进去看的时候,郑影澈急忙跑进去。
血腥气已经散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奶香,晓叶带着扶额,怀里抱着一个小小人,整个人都及其温柔。
郑影澈怕她着凉,转身关上门,低头调整一下情绪,走过去,晓叶眉眼柔软,怀里的小人睡得香甜。
郑影澈看着他的小脸,手还在微微地颤抖着,压低了声音说:“阿叶,累不累?”
晓叶点点头,郑影澈揽着她,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下定决心要给她好日子。
他的孩子还在襁褓中,总有一天会长大,万万不能在这封闭的梁王府里蹉跎一生。
郑影澈下定了某种决心,他把晓叶揽紧了几分,在她的头顶亲了一口,对她说:“阿叶,我会对你好的,我会给你好日子,而不是一生都在这梁王府里。”
晓叶流着泪,看着他说:“陛下,晓叶不求你要做什么,只要我们一家三口一直一直在一起。”
她的野心似乎在家庭和孩子里被磨灭了,而郑影澈的野心被激发,他目光坚定,看着儿子稚嫩的脸。
“阿澈,你抱抱他。”
晓叶含笑地看着郑影澈,把小人递给他。
郑影澈紧张极了,手心被汗液濡湿,他生疏地接过自己的儿子,他抱孩子的手法太生疏,晓叶给他指导了好一翻,才纠正过来。
郑影澈看着怀中的小孩,只觉得他脆弱,柔软,就像一只弱小的猫崽,“阿澈,他还没有名字呢,我们为他先想一个乳名吧。”
晓叶提议道,郑影澈点点头,思索了一番:“乳名叫阿睿怎么样?我希望他能拥有保全自身的睿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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