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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座的玄铁裂纹中渗出金色光浆，像熔岩般顺着台阶蜿蜒而下。
林小胖的倒影在光浆里扭曲成蛇形，与记忆中那道虚影重叠的瞬间，整座遗迹突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龙吟
契约之王醒了。
金色巨影从王座核心破茧而出，鳞甲上还沾着凝固的玄铁碎片，蛇尾扫过的地方空气都在燃烧。
它的瞳孔是两轮小太阳，刚睁开便锁定了林小胖的咽喉。
利爪划破空气的尖啸声里，白泽的残影突然从契约烙印中窜出：“阻止始祖的封印程序！
替身术需要的是”
话音戛然而止。
利爪已至眼前。
林小胖甚至能看清鳞甲缝隙里凝结的古老血渍，死亡的寒意顺着后颈爬上来。
千钧一发之际，三道火红尾尖突然在他身侧交叠成镜，镜面里浮现出三百年前的画面：银发御兽师站在血池中央。
十万神兽的血顺着锁链注入王座，而被镇压的契约之王，正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不是痛苦，是狂喜。
“是九尾天狐！”
白泽的声音带着破音，“那镜子能照出因果！”
林小胖突然咧嘴笑了。
他从袖中抖出个小纸包，在利爪即将刺穿喉咙的刹那扬手撒出粉色粉末精准扑向契约之王肘关节的鳞甲缝隙。
“你害怕的不是封印，是痒！”
他大喊，“三百年前那老东西往你关节里种了痒痒草，每次封印松动就会发作！”
金色巨影的动作果然一滞。
蛇尾重重砸在地上，震得林小胖踉跄后退，却见它庞大的身躯开始不受控制地扭曲，鳞甲相互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更诡异的是，原本悬浮在四周的青铜傀儡突然集体单膝跪地，兽首低垂，金属关节叩击地面的声音像暴雨。
“始祖用十万神兽之血镇压的，是契约之王的‘自由意志’。”
白泽的残影此时反而平静下来，它望着扭曲的金色巨影，眼底浮起苦涩。
“它不是被封印了力量，是被锁死了选择只能当所有御兽师的工具，永远无法自主。”
林小胖的呼吸陡然急促。
他终于想起前世濒死时看到的画面：无数御兽师站在契约之王的尸体上欢呼，而那蛇形巨兽的眼睛里，分明有泪水。
“所以它才会疯，”
他喃喃，“被当成工具太久，连发疯都成了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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