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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白猛地转身，身后只有摇曳的灌木。
“秦月的声音！”
顾白面色难看，他知道这是人面鸟的低语声让他产生了幻觉。
林小森的情况更糟。
他时不时会对着空气自言自语，有一次甚至要走向一片看似平静的水洼，幸好被藤蔓猴拽住。
追风犬的状态也不乐观，它的左前爪开始出现紫色斑点，走路时明显跛行。
夜幕再次降临前，他们找到一处岩洞暂避。
顾白生起一小堆火，火光中，他发现暗影猫的右耳尖出现了诡异的结晶化。
“什么时候开始的？“他轻声问。
黑猫只是用金色的瞳孔注视着他，眼神复杂得不像一只灵兽。
深夜，顾白被细微的“咔哒“声惊醒。
他摸向腰间的匕首，借着微弱的火光，看见暗影猫正用爪子在地上划着什么。
那是一个奇怪的符号，像是某种古老文字。
“你...想告诉我什么？“顾白轻声问，语气柔和。
暗影猫突然抬头，金色竖瞳在篝火旁缩成一条细线。
下一瞬间，它猛地扑向洞口阴影处。
凄厉的猫叫与鸟鸣同时响起，顾白抄起火把冲出去，正好看见暗影猫与一只人面鸟缠斗在一起。
鸟类的羽毛和暗影猫身上的毛发四处纷飞，只是两个呼吸的时间，一猫一鸟都受了伤。
这只人面鸟比之前的都要小，但动作异常灵活。
更奇怪的是，它的攻击更像是被动的防御，而且拼命想靠近顾白，嘴里发出急促的“咯咯“声。
追风犬喷出的火浪逼退了它。
人面鸟退到安全距离，突然张开嘴——吐出一枚沾血的协会徽章。
徽章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顾白认出了上面的编号：B-714，是秦月的银翼隼！
人面鸟没有继续攻击。
它歪着头，用那张少女面孔做出哭泣的表情，然后抛下一片羽毛，消失在夜色中。
羽毛上沾着新鲜的血迹，还有一行歪歪扭扭的字迹：
“晨星升起时——东侧断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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