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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如果……”
戚棠话未说完，虞洲就抬眸过来，手上动作不停。
nbsp;nbsp;nbsp;nbsp;她这句话说不出。
nbsp;nbsp;nbsp;nbsp;但戚棠此时此刻没什么表情，这于她而言似乎不是很难的决定，她看向虞洲，道：“有舍有得，我不会怪你。”
nbsp;nbsp;nbsp;nbsp;她没说的明确，意思却鲜明。
虞洲却道：“你放心。”
nbsp;nbsp;nbsp;nbsp;她不会愿意戚棠为难。
nbsp;nbsp;nbsp;nbsp;何况，只是一个晏池而已。
nbsp;nbsp;nbsp;nbsp;晏池不知道被怎么炼了一下，实力同他本人比没有强太多，却又韧又耐打。
nbsp;nbsp;nbsp;nbsp;直到幻境破开了一道缝，细密的光透进来。
nbsp;nbsp;nbsp;nbsp;凌绸带着晏池本尊站在边沿。
nbsp;nbsp;nbsp;nbsp;本尊仍然挂着那撇奇怪的胡子，额心却贴了一道符咒，那道魂魄不由自主的向那里飞去。
nbsp;nbsp;nbsp;nbsp;那是他之前被打散的魂魄在向本体融合。
nbsp;nbsp;nbsp;nbsp;只是很显然，融合失败了。
nbsp;nbsp;nbsp;nbsp;凌绸便抬手将那灵魂收进一个戚棠没见过的容器里。
nbsp;nbsp;nbsp;nbsp;戚棠看着凌绸。
nbsp;nbsp;nbsp;nbsp;虞洲收手，站在戚棠身边，目光却在她肩膀胳膊上殷红的血迹处。
nbsp;nbsp;nbsp;nbsp;凌绸道：“大夫说，魂魄不全好不了，我就把晏池带来了，想着万一能自己归体也很好。”
nbsp;nbsp;nbsp;nbsp;是她想当然了。
nbsp;nbsp;nbsp;nbsp;戚棠好奇的歪着头打量，问：“你怎么知道在这？”
nbsp;nbsp;nbsp;nbsp;凌绸一笑，不直说：“我知道的多了去了。”
nbsp;nbsp;nbsp;nbsp;她不说，戚棠也不问，想着也许是人脉亦或是别的，总之没有恶意就行。
nbsp;nbsp;nbsp;nbsp;好奇点到为止。
nbsp;nbsp;nbsp;nbsp;凌绸道：“有劳虞姑娘将剩下那一魄交给我吧。”
nbsp;nbsp;nbsp;nbsp;先前为了遏止晏池失智伤人的行径，虞洲将他的那一魄抽走保管——
nbsp;nbsp;nbsp;nbsp;戚棠不知道这件事，偏头看虞洲，正巧对上那双眼。
nbsp;nbsp;nbsp;nbsp;漂亮的、看了她许久的眼。
nbsp;nbsp;nbsp;nbsp;她看着她，如今猝不及防对视，虞洲也不怎么挪开目光了。
nbsp;nbsp;nbsp;nbsp;戚棠想问什么又都忘了，见人看着自己，心道不会是在等她同意吧，于是试探性的点了下头，就见虞洲将锦囊取下，递到凌绸手上。
nbsp;nbsp;nbsp;nbsp;还真是。
nbsp;nbsp;nbsp;nbsp;戚棠：“……”
似乎有点受宠若惊。
nbsp;nbsp;nbsp;nbsp;这种她占主导的感觉，很奇怪。
戚棠不适应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想起民间传说故事中的耙耳朵。
nbsp;nbsp;nbsp;nbsp;戚棠：“……”
她在乱想什么。
nbsp;nbsp;nbsp;nbsp;戚棠看着锦囊交接，压下胡思乱想，松了一口气，骤然想起一件事：“那，师兄会记得这里发生的一切吗？”
nbsp;nbsp;nbsp;nbsp;凌绸自然看出这幻境血雾重重，只怕尸骨叠满深渊也不过如此，多是些入不了轮回的鬼，也不知道多少是死在晏池手上的。
nbsp;nbsp;nbsp;nbsp;她也不管。
nbsp;nbsp;nbsp;nbsp;她道：“我也不知道，只是人各有命，你我能做的也不多……难道放任他如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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