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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有了前车之鉴，今夜几乎睡不着。
nbsp;nbsp;nbsp;nbsp;戚棠在床上翻来翻去，手指摸在铜板上。
nbsp;nbsp;nbsp;nbsp;屋内安静漆黑，戚棠只能感知到除她之外虞洲轻轻的呼吸声。
nbsp;nbsp;nbsp;nbsp;两人没有聊天。
nbsp;nbsp;nbsp;nbsp;情绪暗涌，戚棠想——
nbsp;nbsp;nbsp;nbsp;如果她们之间没有那样的经历就好。
没有一开始的利用，什么都没有就好了。
nbsp;nbsp;nbsp;nbsp;话又说回来，一开始没有虞洲她大概率已经死了。
nbsp;nbsp;nbsp;nbsp;就算不是虞洲，也会是别人的。
nbsp;nbsp;nbsp;nbsp;她指甲抵在铜板上，无意识的摩挲。
nbsp;nbsp;nbsp;nbsp;直到一股奇怪的味道慢慢蔓延，侵入戚棠的鼻腔——
nbsp;nbsp;nbsp;nbsp;来不及咳嗽，戚棠指腹落空，只剩一层薄软的布料。
nbsp;nbsp;nbsp;nbsp;没了？
nbsp;nbsp;nbsp;nbsp;戚棠一震，手在兜里鼓捣，真没了。
nbsp;nbsp;nbsp;nbsp;于是仓促抬眼，果不其然看见一个同彩塑相差无几的男人出现在她眼前。
nbsp;nbsp;nbsp;nbsp;粉和红的衣袍。
nbsp;nbsp;nbsp;nbsp;戚棠目光慢慢往上挪，挪到脸上——比彩塑生动灵活些，至少那双眼此刻轻佻的、玩世不恭的看着戚棠。
nbsp;nbsp;nbsp;nbsp;不同于神庙中颇具神性的一眼。
nbsp;nbsp;nbsp;nbsp;他坐在太师椅上，手肘懒怠惬意的搭着。
nbsp;nbsp;nbsp;nbsp;戚棠喃喃：“祁去云。”
nbsp;nbsp;nbsp;nbsp;竟然真的有人会把自己的像放在神庙叫人供奉。
nbsp;nbsp;nbsp;nbsp;香火于人类而言，也有用吗？
nbsp;nbsp;nbsp;nbsp;戚棠照例伸手一摸——她记得那时候，一摸就散了，而后是被她吵醒的虞洲。
nbsp;nbsp;nbsp;nbsp;抱着这样的心理，戚棠指尖往前够，祁去云弯腰往身后多，那种玩味的眼神变得震惊：“大胆！”
nbsp;nbsp;nbsp;nbsp;幻象也会说话？上次没说。
nbsp;nbsp;nbsp;nbsp;戚棠皱眉，非要挨一下。
nbsp;nbsp;nbsp;nbsp;碰到了。
nbsp;nbsp;nbsp;nbsp;戚棠惊讶，囫囵睁圆了眼：“本尊？”
nbsp;nbsp;nbsp;nbsp;那人脸上明白白的“你这蠢货”
：“你在说废话？”
nbsp;nbsp;nbsp;nbsp;戚棠难以置信：“可是……我只付出了一枚铜板，你是不是有点便宜？”
nbsp;nbsp;nbsp;nbsp;这孩子咋啥话都说。
nbsp;nbsp;nbsp;nbsp;祁去云：“走了。”
nbsp;nbsp;nbsp;nbsp;戚棠：“诶？”
nbsp;nbsp;nbsp;nbsp;“既然如此，”
戚棠问，“那你为什么不彻底实现我的上个愿望？”
nbsp;nbsp;nbsp;nbsp;这问题果然叫祁去云停住脚步。
戚棠留意到他的衣摆的确像花朵一般荡开。
nbsp;nbsp;nbsp;nbsp;那彩塑还挺写实。
nbsp;nbsp;nbsp;nbsp;祁去云又得意洋洋落座，找个舒服的姿势摊着：“你自然见不见都无所谓，你知道他前些日子又屠了一个门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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