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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虹霓回到办公室时，天已经黑了。
楼道里灯光昏黄，空气中有种说不出的潮湿感，像是刚刚下过一场雨。
她推开门，把包往桌上一放，长舒一口气。
“终于下班了……”
她一边说，一边打开手机，想看看白桅有没有发消息过来。
但屏幕上一片空白，只有几条系统通知。
“这人又去哪疯了？”
她嘟囔着，坐下来，顺手从包里翻出那两瓶原本应该装满粉色结晶的瓶子。
空的。
她皱起眉头，再次确认??不是错觉，确实是空的。
“怎么回事？”
她低头仔细检查，瓶口没有破损，也没有被强行打开过的痕迹。
可那些原本堆积到瓶口的粉色晶体，却像是凭空蒸发了一样。
她盯着瓶子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察觉到什么似的，猛地抬头。
窗外，夜色浓重。
风在窗外低低地呜咽着，像是有人在耳边轻声细语。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缓缓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外面没有人。
但她清楚地记得，刚才那两个怪物??一个脸上寄生着章鱼，另一个脑袋像车轱辘大的家伙??他们站在那里，冲她举杯示意。
而现在，窗户是关着的。
她伸手轻轻碰了碰玻璃，冰凉刺骨。
“不对劲。”
她低声说，转身拿起手机，拨通了白桅的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没人接。
她皱眉，正准备挂断，忽然听见耳边传来一阵沙沙的声音。
像是风吹过树叶，又像是谁在耳边说话。
她猛地回头。
房间里，灯还亮着，但气氛莫名变得阴冷。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再次看向那两只瓶子。
空荡荡的瓶身映着灯光，泛出诡异的光。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起来。
来电显示：白桅。
她几乎是立刻接起：“你去哪儿了？我刚回办公室……”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才传来白桅的声音，低哑、疲惫，甚至带着一丝……奇怪的情绪。
“我在楼底下。”
“楼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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