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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看南鹤明显不想要孩子的样子，他就不说出口了。
“行了，不说了，我该走了。”
霍斯年道。
“去哪里？”
“不走等着安德鲁来围截我？你只想要一个爸爸是吗？”
霍斯年烦躁地从手边的茶几上拿起一块焦皮酥咬了一口，嚼了两口又皱眉吐出来，“什么东西这么难吃！”
那盘焦皮酥在过去的十八年里，是茶几点心里的终极嘉宾，其他甜点糕点在茶几上来来去去，被霍斯年夸赞后猛吃一段时间，腻歪了又被各种嫌弃，从此退出茶几点心。
只有那盘焦皮酥，看起来是黑的，吃起来是酸的，他有记忆开始，就总见霍斯年拿起来吃两口，嫌弃地骂两声，丢掉，下次又拿起来吃一口，嫌弃地骂完扔进垃圾桶......
从始至终被嫌弃，却从始至终被保留。
他一直不懂是为什么，现在却看清楚了。
焦皮酥代表的是安德鲁，他那未曾谋面的......小爸。
他从未被提起，也许也从未被遗忘。
霍斯年的心里，也许是有安德鲁的。
只是杀父之仇横亘在两人之间，他选择了逃避和舍弃。
“爸爸，你后悔过吗？接单去杀上一任皇帝？”
“后悔？”
霍斯年抽了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手指，面露不虞。
“当然后悔了！
因为这单，我遍体鳞伤差点被炸死，还被迫生下个孩子！
哦当然，爸爸永远爱你，不过当时确实嫌弃你。
我做出这么大牺牲！
在我刺客生涯中绝无仅有的大牺牲！
最后！”
“最后！
那该死的单主居然提前死了！
我都没死他却死了！
该死！
刺杀的尾款都没结给我！”
“带个吃奶孩子的单亲爸爸很好欺负是吗？！
该死的老东西！
用死逃单！”
“要不是他的尸体被焚烧成灰尘洒进了宇宙里，我真想在他的坟头开两炮！”
“妈的，真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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